陸臣斐是追著寧楚楚過來的,他一見到寧楚楚的表情,就篤定自己的機會來了,連忙迎上去問到:“寧小姐,你心情是不是不好?”
“我心情好得很。”寧楚楚看到他只會更加來氣,二話不說就要往外走。
“我可沒聽說過誰心情好的時候是這副表情。”陸臣斐一聳肩,指了指她含著怒意的眼眸,點頭道,“如果目光能具象化,你一定已經噴出火來燒死我了,不過我勸你一句,遷怒可不好。”
他從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用自以為瀟灑,實際上欠揍的表情說到:“我猜你是在柯以琛那裡受了點氣對不對?”
寧楚楚冷哼一聲:“顯而易見的事情還用你說麼?你這樣不依不饒,到底想說什麼。”
她確實有些生柯以琛的氣,卻還不至於因此就跑去跟陸臣斐合作,那跟才出龍潭又進虎穴有什麼區別?她任務還沒完成,不至於跑去找死。
陸臣斐見她雖然還是怒火中燒,卻沒有要轉身就跑的意思,一邊警惕的攔住去路,一邊耐心的解釋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再仔細考慮一下我的提議,那會是個能給我們帶來雙贏的完美計劃。”
他向來對自己的計劃很有信心,見寧楚楚跟柯以琛之間有了嫌隙,更是恨不能抓住這次機會,直接把她拉到自己的陣營裡來,是覺得到時候一定會事半功倍,馬到成功。
“陸先生,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寧楚楚懷疑他根本就沒把自己的話往心裡放,無奈的重申道,“我在劇組裡就已經跟你說得很明白了,經過上次的事之後,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跟你合作的。”
吃一塹長一智,她之前都連累的寧氏和寧展巖被坑得那麼慘了,如果沒有柯以琛出手相救,現在寧氏說不定都已經破產了,這一次說什麼都不會再上陸臣斐的當。
然而,陸臣斐卻是擺出了一副很委屈的模樣,兩手一攤道:“你怎麼不識好人心呢?”
“你是不是還想說我狗咬呂洞賓?”寧楚楚冷颼颼的接話道,“那就恭喜你猜對了,我現在確實是想咬人,你要是不想被誤傷,最好趕快回你的陸氏去制定你的計劃,要是你贏了,那也是你的本事。”
陸臣斐方才不過是隨口一說,壓根沒有要對寧楚楚冷嘲熱諷的意思,見她接話接的這麼利落,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剛剛壓根沒記得這話還有下半句。”
寧楚楚烏濃眼睫一眨,目光忽然就顯得深邃起來,她本就是大眼睛高鼻樑的美人相貌,此時因著怒氣,越發顯得活靈活現,看的陸臣斐忍不住在她開口前搶白道:“你想咬的是柯以琛吧?他確實對不住你。”
周遭的空氣忽然一滯,是寧楚楚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她原本是想懟陸臣斐一頓發洩心情來著,此時見他說話東一榔頭西一棒的不著調,忍不住懷疑他是想改用懷柔政策。
“那是我跟他的事,如果你想挑撥離間的話,還是省省吧。”她說完,忍不住就要先走。
“等一下。”陸臣斐觀察了半晌她的走位,此時終於是派上了用場,他語速極快的勸解道,“你氣成這樣肯定是跟柯以琛有關,我記得你從劇組離開的時候,心情還沒有這麼差,你願不願意跟我說一說?”
他見寧楚楚一臉狐疑的望過來,拍著胸脯表示:“你放心,我這個人嘴巴特別嚴實,絕對不會把你的事告訴第三個人。”
“是啊,你只會自己一個人偷著樂。”寧楚楚抱臂道,“我勸你還是別耍這些花招了,我跟柯以琛之間的矛盾還不需要外人來說三道四,而且見到你之後,我忽然覺得他氣人歸氣人,整體來看還是可以忍受的。”
陸臣斐見她不光把自己拿去跟柯以琛作比較,而且還話裡話外的不住貶低自己,登時氣不打一處來,陰陽怪氣道:“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你這麼難過的!”
他說這話時,話音中帶上了本人都不曾察覺到的一絲嫉妒,是在吃柯以琛的醋而不自知。
寧楚楚彷彿是吃了一驚,她倒吸一口冷氣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如果你只是想跟柯以琛置氣的話,完全沒必要做到這個地步,一旦這話傳到他耳中,你就該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了。”
季驍的下場就擺在眼前,她覺得如果柯以琛要報復陸臣斐的話,一定不會給這傢伙找自己告狀的機會。
孰料,陸臣斐卻是點頭道:“我不僅清楚自己在說什麼,而是還知道自己比柯以琛強在哪裡,他是個不懂珍惜的傢伙,但我不一樣,我可是公認的完美情人,怎麼樣?你要不要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