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茜對寧楚楚的提醒充耳不聞,她裝出一副聽不懂的樣子,反問道:“我為什麼會惹出麻煩?這裡可是講王法的。”
“你當然不會主動惹出麻煩,但凡事都有例外。”寧楚楚意味深長的提醒道。
柯以琛被她們兩個夾在中間受氣,見葉茜又要挑釁,主動插話道:“我會盡快給你的姚阿姨回電話,也請你注意點分寸,如果你希望此事順利解決的話,就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話音未落,他已經全神貫注的將剩下的注意力都放在寧楚楚身上了,低聲又道:“走吧,我們還是去公司旁邊吃那家老字號,就是你最喜歡的那傢俬房菜。”
聞言,葉茜隨手將服務生召來,丟給對方一張卡,又扔下一句“買單”後,便拋棄基本沒動過的菜餚,堅定的跟了上去。
已經走到門邊的柯以琛因此頓住了腳步,他微微眯起的黑眸中滿是危險氣息,回望著葉茜警告道:“你還有別的事要向我轉達麼?我以為擅棋的多是聰明人,應該不至於看不懂逐客令。”
多麼俊美的一張臉,多麼令人痛苦的一番話,這兩樣結合起來,簡直就是給葉茜降了個天大的難題,她壓抑著嫉妒,咬牙切齒的答道:“沒有了,我就是想目送你們離開。”
無論這個理由有多扯淡,但截止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第二個人用過。
寧楚楚都已經做好離開的準備了,不成想計劃趕不上變化,只得皮笑肉不笑的說:“葉小姐,你要是實在忘不了別人的丈夫的話,倒是確實需要站在原地等一等,畢竟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眼瞎的忽然回頭。”
她語氣毫無波瀾的說著,就連笑意的禮貌的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誤,這讓柯以琛登時慌張起來,回到車裡後,第一時間解釋道:“楚楚,我會警告她的,今天的事完全是她自作主張。”
“看出來了。”寧楚楚望著汽車後視鏡裡越來越遠的葉茜的身影,靜靜的陷入沉思。
柯以琛怕她誤會,又道:“楚楚,我跟葉茜之間的事,你是清楚的,我們雖然認識得很早,但彼此之間只能算是認識了而已,連個點頭之交都算不上,你要是為她吃醋,實在是不值得。”
他前腳把季驍害得只能躺在醫院裡養傷,後腳就當著寧楚楚的面當起了理中客,心情切換速度之快,都快趕得上學習變臉的江湖藝人了。
與此同時,葉茜在不死心的跟了兩步後,則是站在原地眺望起了遠方,就跟腳下生了根似的,她實在是很不甘心,心說一步之遙而已,怎麼就沒有追上去的勇氣呢?
服務生結賬完畢,便拿著她的信用卡和列印好的發票追了出來,見她不僅沒走,還大有要站成望夫石的意思,小心翼翼道:“葉小姐,這些都是您的東西,請您務必保管好,本店利潤微薄,經不起折騰。”
說著,他雙手奉上了屬於葉茜的雜物,她方才跑得急,就連鑰匙和錢包也扔在了餐桌上。
“你這是在埋怨我麼?依我看,你更該去看那個戲弄你們的客人。”葉茜沒本事真得把寧楚楚怎麼樣,但在滿腦子都是嫉妒的現在,還是迅速釐清了兩人之間的界限,繼而將火撒在了陌生人身上。
服務生見自己似乎捲進了情感糾紛,恨不能直接將頭給搖斷,解釋道:“不敢,我只是覺得您有更好的辦法解決問題。”
葉茜聞言,再度想起了把她當成手下人使喚,卻又用合情合法的方法壟斷了柯家大部分生產原料的供應商的姚靜笛,她隨手摸出一張鈔票遞過去:“喏,給你的小費。”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不喜歡姚靜笛的高高在上,但為了取信於對方,還是選擇留在原地等待,不料等到她聯絡上正在東躲xz的打手後,卻是又遇到了新的麻煩。
與此同時,柯以琛正一邊開車,一邊用稱得上是柔和的餘光打量著副駕駛上的寧楚楚,試探道:“你還在生氣麼?”
“沒有。”寧楚楚生怕他誤會自己在嘴硬,又解釋道,“我從一開始就沒生氣。”
柯以琛懷疑她是在用緩兵之計哄自己,奈何拿不出像樣的證據,只好順著她的話題往下接:“我以為你跟昨天的我一樣,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楚楚,對不起。”
事情都走到這一步了,他也仍舊不忘要替自己解釋一番,讓寧楚楚在不置可否的一笑後,轉移話題道:“娛樂公司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父親給你規定的死線就快到了。”
註定無法達成共識的事已經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與其不見棺材不流淚,倒不如及時止損,去做個瀟灑的局外人。
柯以琛見她還願意充當自己的娛樂圈顧問,小心翼翼的壓下激動情緒,溫聲道:“你說的沒錯,我很可能無法在規定時限內給集團賺到那麼大一筆錢,但跟以前相比,說是脫胎換骨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