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楚楚疲憊至極的在柯以琛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扶額道：“我可以信你，但你能不能也信我？”
話音落下，她忽然發覺不知是何時，從心口處傳來的疼痛竟是毫無徵兆的消失了。
柯以琛的目光就沒從她臉上挪開過，見她不再怒氣衝衝，而是緩和了態度，也示弱道：“我會的。”
聞言，寧楚楚試探到：“既然如此，你就先在家裡待著吧，我再回醫院看看季驍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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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季驍那個悶葫蘆一般的性子，她就放心不下他，生怕他為了不用跟人搭話，就連護士都不搭理，萬一耽誤了病情，可就遭了。
“我不許你去。”柯以琛毫無徵兆的翻了臉，他眉宇間凝著黑氣，看著像是隨時能下一場雨。
寧楚楚已經自顧自的站起來了，她仗著心痛消失，與他據理力爭道：“你剛剛還說了信我。”
“我當然信你。”柯以琛意識到理虧，低聲找了個理由，“但是時間已經很晚了，你可以明天去，或者我幫他請護工，保證是最好的。”
不知怎的，他今天就是不想讓寧楚楚離開自己的視線，哪怕只是片刻的功夫。
“這不一樣。”寧楚楚輕輕搖頭道，“季驍看起來正常，實際上有輕微自閉，你把這樣一個人單獨放在醫院，是想謀殺麼？至於護工，他們未必可靠。”
她說完，忽然表情複雜的笑了一下，是覺得系統召喚她拯救的這個世界真是絕了，主要角色就沒有幾個正常人，個個都能當三甲醫院精神科的活招牌。
柯以琛見她偏向季驍，不問緣由的先生了氣，喑啞道：“你今天非要跟我對著幹是不是？”
他說著，忽然毫無徵兆的站起身來老來到寧楚楚面前居高臨下的望了下去，整個人就像是籠罩在她頭頂的陰雲，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你想……”寧楚楚的話才問了一半，心口處消失了的疼便捲土重來了，她柳眉微蹙，瞧著倒像是在不情不願。
不是吧？系統懲罰人也該講講道理，這樣連個理由都不給，遲早要被投訴！
正在她竭力忍耐痛楚之時，柯以琛卻顯然是誤解了她的意思，他伸手按在她肩頭：“你還是想走是不是？我告訴你，只要我活著，你今天就別想離開這裡一步。”
柯以琛的聲音不高，表情卻很是複雜，他眼睛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唇角掛著扭曲的笑意，怎麼看怎麼有要發瘋的徵兆，先前他黑化的時候，就是跟現在差不多的模樣。
寧楚楚心中警鈴響得都快爆了，她識時務者為俊傑，故作淡定的望回去，詢問道：“你真不想讓我走？”
她懷疑在柯澤勳和寧璐璐雙雙入獄後，原本的劇情便被徹底改變了，所以系統在意識到這個巨大的bug後，不得不修改規則來適應發展。
至於不再有提示的懲罰搞不好跟柯以琛有關，只要他有要黑化的跡象，系統就會用心臟疼的法子懲罰她，就跟以前違背劇情時一樣。
柯以琛仍舊維持著居高臨下的姿勢，態度卻是驟然發生了變化，他本以為她會怒斥自己，故而在聽到截然不同的問句後，微微眯起黑眸問：“你該不會是想拖延時間吧？”
見寧楚楚不答，他又說：“我勸你還是別想了，我今天絕不會讓你離開，除非你殺了我。”
這話聽起來還是很不對勁，但相比於先前的狠話，卻著實正常了不少，與此同時，寧楚楚的心疼如預料中一樣消退了不少，她意識到自己賭對了，忙安慰道：“你放心，我不會再走了，只要你希望我留下，那我就留下。”
她心裡根本不是這樣想的，但為了穩住柯以琛，免得自己活活心疼死，還是隻能發揮出畢生最厲害的演技，表示堅定的又說：“反正季驍那邊也不是非我不可。”
柯以琛見她不久前還是一副非去不可的模樣，心下起疑道：“你該不會偷偷去醫院吧？”
“我不會的。”寧楚楚的心疼已經隨著他的態度軟化而漸漸消退成了可以忍受的程度，她為了取信於他，硬著頭皮又道，“我今天一定會留下來陪你，但我很累了，我們早點休息好不好？”
“你說的是真的麼？”柯以琛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是怕自己鬆開後，她就會立刻就跑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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