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楚楚見寧璐璐還敢提寧展巖,登時一股無名火起,心說既然此人這般不要臉,那她也沒必要再幫著粉飾了,當即唇角勾起一抹不屑,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寧璐璐覺得這聲音實在是怪瘮人的,下意識的往柯澤勳身邊退了一步。
柯澤勳連忙護住她,冷眼看向寧楚楚,疑惑道:“你這是在發什麼瘋?總不會是寧氏出事,你要把鍋甩在我們身上碰瓷吧?”
他心裡有鬼,說話時目光不住躲閃,根本就不敢直視寧楚楚,連護著寧璐璐的動作都顯得像是在做戲,直到寧楚楚主動先直視了他的眼睛,才又道:“反正璐璐說的沒錯,寧氏是壞在你手裡的!”
寧楚楚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懟到:“我在跟寧家人說話,關你什麼事?既然覺得她說的沒錯,那就別插嘴。”
因為系統的緣故,她一直要在柯澤勳面前壓抑本性,做出一副跟原主差不多的樣子來,但在被寧璐璐惡人先告狀的擠兌成這樣的現在,她重要終於是忍無可忍了,徑直繞過他來到寧璐璐面前打量起對方來。
不就是被懲罰麼?不就是心絞痛麼?再痛也痛不過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付出了心血的寧氏破產,寧楚楚今天就是要懟個痛快。
寧璐璐被她冷下來的目光盯得發怵,挽住柯澤勳的手臂,膽寒道:“你想幹什麼?”
“放心,我不想幹什麼,不過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你知道寧氏對你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嗎?”寧楚楚真想扇一巴掌過去,奈何她現在只有一個人,一打二委實沒有優勢。
寧璐璐見她就問了這個,冷笑道:“大概意味著我想要卻永遠得不到的東西吧。”
當初,寧璐璐為了獲得寧展巖的支援加入寧氏,可是連苦肉計都用上了,不惜拖著宮外孕的身體堅持到寧楚楚回家,才服下墮胎藥藉著摔倒的動作栽贓給了她,不成想卻還是輕而易舉的被翻了案。
因此她如今想起那件事,不僅沒有絲毫的懊悔,反而還一心覺得事情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為寧楚楚。
寧璐璐妒火攻心,口不擇言道:“如果不是因為你,爸根本就不可能還在醫院裡躺著!”
此話一出,不僅是寧楚楚吃了一驚,就是柯澤勳也被她的衝動給驚著了,連忙一邊乾咳,一邊提醒道:“璐璐,這都半年前的老黃曆了,你還是別提了,過兩天我陪你去探望吧。”
說著,他還握住寧璐璐手臂掐了一下,這才讓她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寧楚楚則是乘勝追擊道:“你剛剛說什麼?難道你知道爸是為什麼會摔跤的不成?那天醫院裡可只有你們兩個人!”
一直以來,她都懷疑寧展巖不是自己摔下去的,而是被人推下去的,現在寧璐璐的話給她提供了佐證,但還沒等問出個究竟來,寧璐璐立刻狡辯道:“姐姐,爸明明是被你氣得情緒失控才會摔下樓梯,你現在怎麼反倒埋怨我?”
那天的事情發生時,她其實並不在現場,剛做過手術的身體根本下不了床,但從柯澤勳的描述來看,寧展巖被他失手推下去時,意識是清醒的,所以她無論如何也要咬死這一點。
柯澤勳臉色已經嚇白了,他深知如果此事被人揭露,他必然是個殺人未遂的局面,故而人站在寧璐璐身前,膽子則是早早的龜縮到了八百里外,就知道在嘴上附和道:“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寧楚楚根本就不搭理他,而是繼續目光如炬的盯死寧璐璐,問道:“你已經回答了我的問題,那我就再問你一個,你覺得沒有寧氏後,你到底還算什麼?”
這話說的非常不動聽,寧璐璐自然也就不願意多想,只嘴硬道:“反正寧氏也不是我的。”
“是,這家公司是屬於擁有股份的每一個人的,但你到底明不明白,它對你來說還有另一層意義,它是你的靠山,如果它垮了,寧家的地位會一落千丈,而你將會背上一個破產人家的出身!”
寧楚楚難得擺出了嚴肅的表情說教,她痛恨寧璐璐的愚蠢與無知,卻也希望能夠讓對方迷途知返,免得不久之後在財經新聞和法制版上讓全國的觀眾看笑話。
聞言,寧璐璐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似的,她渾身一冷,牢牢的握住了柯澤勳的手。
“璐璐,你別怕,她嚇唬你呢。”柯澤勳連忙安慰道,“就算是沒了寧家,你也還有我,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的,咱們可是都已經訂婚了,等以後穩定下來,我一定給你補辦個最盛大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