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楚楚離開醫院後不久,寧璐璐和柯澤勳也來了,兩人裝模作樣的帶了束鮮花,見病房裡沒有她的蹤跡,便去詢問了醫生。
醫生看著眼前這兩個自打寧展巖入院後,就只來過兩次的人,茫然到:“你姐姐?她問過你們父親的病情後就已經走了啊,難道她沒跟你們說麼?”
“啊,我們本來是要一起來的,但左等右等不見人影,沒想到她先來了。”寧璐璐糊弄了幾句,便帶著柯澤勳離開了辦公室,嗔怪道,“我就說她來醫院了,你還不信,現在總算信了吧?”
那天晚上吵過一架後,她便花了大力氣去哄柯澤勳,並且不惜將自己的股份出賣給他,這才哄得他回心轉意,待她又好了幾分。
今日看到寧氏的股價和柯以琛因為擔心寧楚楚而降低的氣壓後,柯澤勳更是覺得寧璐璐上次的失誤不過是一個意外,溫聲道:“璐璐,你這是說得哪裡話?我怎麼會不信你,就是覺得沒必要淌渾水。”
時至今日,他想起寧展巖跌下臺階的場景都還心有餘悸,這倒不是說他有多良心未泯,而是總擔心事情敗露,所以下意識的想要逃避。
孰料,寧璐璐卻是抿唇道:“澤勳,你不懂,這不是渾水,這是我證明自己的好機會。”
“證明自己?他現在可是都成植物人了。”柯澤勳自我感覺良好,從來不認為他需要向別人證明什麼,故而也理解不了寧璐璐的想法。
寧璐璐卻是帶著他進了寧展巖的病房,在寧楚楚原先坐過的椅子上坐好,然後輕笑一聲說起了自己的想法:“爸,你總是口口聲聲說在你眼裡,我和姐姐都是一樣,但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這麼想的。”
她很小的時候就父母雙亡,成了孤兒,並且過了好一陣顛沛流離的日子,要不是後來寧展巖將其帶回家,千嬌萬寵的養大,現在她怕是都不知道在哪兒。
但這一切的溫情不僅沒有撫慰寧璐璐心中的傷痕,反而還使得她生出了惡毒的嫉妒之心。
“爸,你大概還不知道,你那個親生女兒馬上就要破產了,到時候她身上的債就是把你給她的家產都賣了也還不清。”寧璐璐一說起寧楚楚的慘狀就得意得很,唇角笑意看得人直發毛。
柯澤勳打了個寒顫,感覺自己就要認不出寧璐璐來了,他等她把要說的話都說完了,忍不住問到:“璐璐,你不會過來一趟就為了說這個吧?”
“當然不是,我還要讓他知道我比寧楚楚優秀的多,是真正能撐起寧氏的人。”寧璐璐對商業知識一知半解,但說起自己的本事來,自信心卻是強得能趕上柯澤勳,兩人倒真不愧是一對。
“爸,你放心,寧氏破產之後,我會把它接過來重新開始的。”寧璐璐說得興起,索性把這些年來陷害寧楚楚時做過的事情全都講了一遍。
柯澤勳雖然欣賞她給自己提供的助力,但親耳聽到這些跟自己的事,心裡還是難免有些不舒服,表情頗為厭煩的催促道:“璐璐,我公司裡還有一大堆事要處理,你還是有話趕快說吧。”
“我沒什麼好說的了,既然你有急事,那我們走就是了。”寧璐璐的好心情被打斷,也就沒有繼續傾訴下去的慾望了。
在回去的路上,柯澤勳心裡總感覺不安,他詢問道:“你說了那麼多,不會有人知道吧?”
“放心,寧楚楚還沒有聰明到會在病房裡安竊聽器的程度,至於我爸,他都已經成植物人了,別說意識沒恢復了,就是恢復了也沒辦法告訴別人啊。”寧璐璐一臉得意的說著,嘴角滿是即將計劃得逞的笑意。
殊不知,寧展巖的意識早在今天凌晨就恢復了,只是植物人對身體的控制非常差勁,暫時無法對外界的刺激做出太明顯的反應。
他想著寧楚楚的悲傷,以及寧璐璐的得意,雖然沒能親眼看到她們的表現,但心中已然滿是愧疚,在一番努力後,他終於勉強抬起了一根手指,與此同時,一行淚從眼角滴落到了枕巾上。
寧楚楚離開醫院後,沒有再回到公司,而是徑直回到家中,對柯以琛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如果你還在猶豫的話,我可以告訴你,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站在你這邊。”柯以琛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詢問道,“你想好如何處置寧璐璐和柯澤勳了麼?”
這兩個人已經不是第一次給他們添堵了,若是再不將他們解決掉,只怕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