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楚楚是真的快受夠了,她不是第一次被柯澤勳用送花的名義糾纏,但卻是第一次被他噁心到這個地步。
要是繼續在這裡糾纏的話,肯定會被寧氏的人看到,到時候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想到這裡,她柳眉一豎,眸中現出怒色,擲地有聲道:“你要是想發神經的話,麻煩換個地方,信不信我立刻找保安趕人?”
話音未落,她腦海中響起一陣電流聲,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試圖撕裂她一樣。隨即,久違的機械音響起:“宿主違背劇情,請及時更改行為。”
更改你大爺的!寧楚楚的脾氣一上來,連繫統的警告都敢違背。
柯澤勳對她的痛苦毫無察覺,不僅沒惱,反而還伏低做小道:“楚楚,你怎麼罵我都行,但我是真的認清了自己的心。”
如果能跟寧楚楚春風一度,再套出些與柯以琛有關的訊息話,他甚至不介意跪下認錯。
他並不把男兒膝下有黃金這種鬼話放在心上,而是在接連吃過幾次虧後,更信奉大丈夫能屈能伸。
寧楚楚聽著他的這番話,登時懵得連繫統的警告音都聽不到了,她捂著被系統煩的頭疼欲裂的太陽穴,惱怒道:“我有點反胃,你能不能別噁心我了?”
這一次,系統給她的懲罰就沒有之前那麼溫和了,伴隨著“警告一次”的機械音,她感到一陣從心口處傳來的絞痛。
心肌梗塞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寧楚楚面色蒼白,眼前發黑,倒是還有心思苦中作樂的亂想,她懷疑自己要是繼續跟系統對著幹的話,在這個世界的生活就要到頭了,不由的難過起來。
那樣一來,就再也見不到柯以琛了,他是迄今為止對她最好的人,她在面臨死亡威脅時,最捨不得的就是他。
“楚楚,你怎麼了?”柯澤勳嘴上說著關心的話,心裡不住竊喜,他以為寧楚楚是被打動了,所以故作為難,眼見著她就要昏厥過去,連忙湊過去想要扶人,但手還沒靠近就被撥開了。
寧楚楚勉強避開這隻祿山之爪,深呼吸一口後,不得不選擇識時務,她用最快的速度一把接過玫瑰花,自始至終沒跟他有任何接觸或者對視,然後冷聲道:“好了,我收下了。”
“這麼說,你是接受我的心意了?”柯澤勳一臉的得意洋洋,就跟打了勝仗似的。
他就知道,怎麼會有女人拒絕的了他這麼優秀的男人,寧楚楚先前的所謂冷淡與拒絕,不過是待價而沽罷了,只要他稍微施展一下自己的魅力,她不就矜持不下去了麼?接下來一定會很順利。
寧楚楚拿著玫瑰花,感覺像是拿著一個定時炸彈,她感到心臟處傳來的絞痛漸緩,實在是不願再節外生枝,強忍著把花砸到他柯澤勳頭上的衝動,轉身就走。
在她身後,柯澤勳則是笑得一臉燦爛,跟個開屏孔雀似的,恨不能跟全世界都炫耀一番。
已離開他的視線,寧楚楚就迫不及待的將玫瑰花給丟進了垃圾桶,如果不是不想髒了鞋的話,她真想再踩上兩腳,奈何事急從權,趕緊離柯澤勳遠點才是真的,所以她只拍了拍手,想要拍掉實際上並不存在的髒東西。
與此同時,寧璐璐則是在辦公室裡樂得快開花了,她在公司陽臺上將樓下發生的事看得清清楚楚,而且還特意拍了好幾張照片,各種角度的都有,其中接花那一張拍得最好。
寧璐璐將照片開啟來仔細欣賞了一番,然後給柯澤勳打電話:“你放心,一切順利。”
“太好了,璐璐,你這次做的真是太棒了。”柯澤勳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柯以琛吃癟的樣子了,他催促道,“你快來,我就在車裡等你,今晚我們必須得好好慶祝一下,很久沒有這麼好的訊息了。”
自從被柯以琛整進派出所,他身上就再未發生過一件好事,以至於他偷偷去上過香,懷疑自己是流年不利。
寧璐璐到的很快,她嬌笑一聲,邀功一般把手機遞給柯澤勳:“喏,你看,我保證柯以琛會被氣死,說實在的,要不是知道你在這照片裡是逢場作戲,我搞不好也要吃醋,看著真是柔情蜜意。”
照片裡,寧楚楚只露出了娟秀側臉,讓人看不清楚她的具體表情,但接花的動作卻是明明白白,至於柯澤勳更是正面帶笑意俯視著她。
柯澤勳欣賞著照片,略顯心虛的摸了摸鼻尖:“我怎麼會背叛你呢,璐璐,只有你才是我的心肝寶貝,等我搞垮了柯以琛,重新拿回總裁的位置,我們立刻就辦婚禮,到時候你就是名正言順的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