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以琛顯然不相信寧楚楚的敷衍,他凝望著她,黑眸微眯,眼神很危險。
救命啊!寧楚楚在心中吶喊,她懷疑自己弄巧成拙,會親自把這個危險分子給刺激黑化。
“楚楚。”柯以琛叫了她一聲,語氣越來越低,臉色越來越黑。
千鈞一髮之際,寧楚楚福如心至,突然間就咋咋呼呼起來:“你還好意思問,你天天擺著這張臭臉對著我,我會誤會你要殺人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說著,她順手拿過一面鏡子遞到柯以琛面前:“喏,你看看自己的表情。”
劇組的房車裡別的沒有,就是化妝用具多,寧楚楚在心中對準備鏡子的人說了好一會兒謝謝,然後才繼續分析起柯以琛的表情來。
“你看看你的眉毛,都擰成這樣了,是不是和黑幫片裡的黑·社·會特別像?”
平心而論,黑·社·會里絕沒有像柯以琛這樣的美男子,但寧楚楚急著倒打一耙,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
她甚至還搶起了寧璐璐的戲份,眼裡漸漸升起霧氣,是要開始裝可憐。
“要不是你總是這樣兇我,我怎麼可能覺得你會去殺人。”寧楚楚吸了下鼻子,眼眶和鼻尖都紅紅的,看起來我見猶憐。
柯以琛靜靜的看著寧楚楚表演,不知怎的,心中竟是一動。
他隱隱約約的看出了不對勁,懷疑寧楚楚是在趁機耍賴,但卻並沒有要言明的想法,而是趁機俯下·身去,往她紅潤唇上吻了一下。
寧楚楚還帶著妝,被柯以琛這麼一吻,口紅當即淺了一個色號。
她心想,完了,過會兒只怕又要補妝了,而柯以琛彷彿是覺得她唇色還不夠淺,吻到一半,忽然輕輕的咬了她一口。
寧楚楚好勝心起,當即就要咬回來,架不住柯以琛抽身極快,她沒來得及下口。
柯以琛好整以暇的望著她,唇角笑意轉瞬即逝,是想板著臉,奈何反應慢了一步的樣子,他沉聲道:“這是給你的懲罰。”
“是麼?我還以為是獎勵呢。”寧楚楚眨巴著眼睛向他撒了個嬌。
話音落下,她欺身到柯以琛面前,趁其不備迅速在他唇上也咬了一口,又道:“這是我給你的謝禮。”
柯以琛低低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而寧楚楚的臉色騰一下就紅了。
她悄悄挪回到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心說這次的忠心好像表的有些過了,要是他以後以此為標準來要求,該怎麼辦啊?
當晚,這個問題迎刃而解,兩人宛如蜜月中的小夫妻,直到第二天早上,寧楚楚要回劇組都還難分難捨。
寧楚楚心情大好的準備換造型化妝,結果才一進化妝室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因為寧璐璐的緣故,她在劇組的人緣確實算不上好,但面子上的相處還是過得去的,可今天卻不知怎麼搞的,每個人見到她都是一副看到空氣的樣子。
助理週週看出不對勁,小聲道:“楚楚姐,你先休息,我去找人問問。”
“不必了。”寧楚楚阻止了她,“就算被問到,也不會有人說實話的,反而是自取其辱,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吧。”
週週點頭表示知道了,連忙開始收拾拍戲時要用到的東西。
從休息時的躺椅到列印好的劇本、通告單,這些大大小小的物件原本是該由劇組的場務幫忙安排的,現在卻只能是她和寧楚楚親自收拾準備。
場務就跟隱身了似的,她們來了快一小時了,都還沒有要露面的意思。
寧楚楚相比之下,倒是更在乎另一個的去向,她問週週:“你看到化妝師沒有,衣服我們可以自己搞定,但這要是再不上妝,怕是就趕不上進度了。”
她懷疑是寧璐璐搞的鬼,就為了讓自己坐實耽誤劇組進度的罪名。
週週也察覺到不對勁,連忙去找化妝師的蹤影,結果找是找到了,對方的態度卻很差:“沒看到我正忙著呢麼?你們就再等等吧。”
化妝師正在給寧楚楚化妝,兩個人有說有笑的,連一個眼神都不給週週。
週週急了:“可是楚楚姐正等著呢,待會兒拍的第一場戲就是她的!”
“要不你們再去找找別的化妝師幫忙吧,我今天也有戲份。”寧璐璐看似出主意,實為趕人的來了一句。
化妝師更是沒好氣道:“就算是第一場戲又怎麼樣?誰不知道她昨天ng了那麼多場,早拍晚拍都沒有區別。”
寧楚楚柔聲勸道:“姐姐也是太想拍好了,你們不要誤會她。”
說完,她終於看向週週,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你千萬不要把這些話告訴姐姐,不然她會誤會的。”
週週氣的直跺腳,一回去就把事情告訴了寧楚楚,憤恨道:“楚楚姐,她們根本就是在故意為難你,我們得去告訴導演。”
李導是劇組中為數不多向著寧楚楚的人,若是他知道,應當會為她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