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安靜的掉一根針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寧楚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簡直想哭,她恨不能左右開弓,扇自己倆耳光。
她好不容易爭取到了工作的機會,轉眼就要失去財務自由,這賊老天太過分了!
柯以琛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眼底的笑意蕩然無存:“剛剛不是還要養我麼?”
他就知道她絕不會心甘情願的為自己付出,剛剛的話,不過是為了討好自己罷了。
寧楚楚察覺到不對勁,想裝的心甘情願一點卻做不到,只好強顏歡笑不說話,同時絞盡腦汁的想辦法解決危機。
她極其勉強的點了一下頭:“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只是……我也得有錢傍身。”
理由一時間想不出來,顯得寧楚楚的態度很是拖泥帶水。
柯以琛登時變了臉色,音色冷冽:“你要那麼多的錢想要幹什麼?”
如果她一直在盤算著離開他的話,倒是合情合理了。
他這樣想著,眉頭漸漸擰緊,懷疑她所有的轉變都是麻痺自己的虛情假意。
寧楚楚倒吸一口冷氣,見他有要黑化的徵兆,連忙話鋒一轉:“留點零花錢不過分吧?我現在還沒有開始工作,有些情況還不清楚,說不定用錢的地方很多呢。”
柯以琛的態度緩和了些許,意味深長道:“沒關係,可以慢慢搞清楚。”
她要是有需要的話,他倒是可以給錢,權當是投資娛樂產業了。
“那我先去聯絡經、紀人了。”寧楚楚簡直是落荒而逃,擔心再待下去,會被他活吃了。
柯以琛看著她竄上樓的背影,目光晦暗不明,唇角的弧度則是彎起又迅速落下。
回到臥室關上門,她按照原主的記憶,迫不及待的給經、紀人打了個電話。
經、紀人姓陳,原主叫他一聲陳哥,寧楚楚便跟著叫:“陳哥,我休息了這麼長時間,也該工作了,最近有什麼安排麼?”
陳哥態度很一般:“你歇著吧,最近沒有你適合你的工作。”
“連跑龍套的機會都沒有麼?”寧楚楚不介意從頭開始。
原主之前的表現太差,她要想扭轉觀眾的印象,非得比以前更努力才行。
陳哥一副看到太陽從西邊出來的語氣:“寧大小姐,你這是又唱的哪一齣?”
聽他這陰陽怪氣的語調,應當是之前就和原主相處的不好。
寧楚楚懶得多話,開門見山道:“《月夜》還在選角,麻煩陳哥你幫我接洽一下。”
這是經、紀人的本職工作,她提出這個要求完全合情合理。
孰料,陳哥卻是在電話裡就哈哈大笑,隨即嘲諷道:“別怪我說話難聽,但你早就沒有資格了,就你那演技,自己心裡還是有點數吧。”
寧楚楚驚了,她還是第一次碰見這麼不給自家藝人留面子的經、紀人。
一般情況下,經、紀人都會拼命給藝人包裝,好把他們推銷出去,就是再平庸的人,也能被誇出朵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