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有這種程度的話,根本就不需要用什麼計謀嘛。”
正在被毆打的6修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讓波魯多吃了一驚。
一股極為不妙的預感突然出現在腦子裡,就像一根冰針從尾椎骨竄起,扎進了腦子,波魯多不清楚這是被攻擊力還是自己的危險預警,但他沒有猶豫後退了。
餓狼幫幫眾看著形勢大好的波魯多突然撤退,很納悶,所有人的視線投向6修,6修在那裡剛剛直起腰,身上那赤紅色的液體一抖將尚未凝固的熔岩甩掉,緊接著又是一陣扭動,將凝固的熔岩粉碎為灰。
一個人皺起眉頭,盯著那像是觸手一樣的東西,一陣反胃。
“那是什麼玩意?那也是他的異能嗎?他是雙異能者?”
“真噁心,不過他竟一點傷都沒有,這也是那個觸手的作用嗎?”
“但我們的彼得怎麼回事?彼得今天的狀態不大妙啊。”
幫眾們的輕聲私語被彼得聽在耳裡,他重新嘗試著動了一下異能,感覺自己的異能的確是一直在動,但似乎效果減弱了,導致6修仍能動攻擊。
他的異能是【和平主義者】,效果就是被他異能鎖定的目標人物就不能產生傷害別人的想法,最初階段只是攻擊他人的衝動會減弱而已,但自從他成為王牌後,已經可以壓制任何一人的攻擊慾念了,想在他的異能壓制下產生傷害他人的想法是不可能的。
當初毒蛇和餓狼剛剛聯盟的時候,波魯多對彼得也相當不服氣,但在他去除了對方攻擊衝動後,他承認了彼得的實力,連波魯多這樣的人都能徹底壓制,為什麼不能壓制6修?
難道動時有什麼問題嗎?
既然不能完全壓制6修,那要不重新試一次吧。
波魯多重新向6修動了二次進攻,就在這個瞬間,6修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限制解除了,殺戮的慾望如惡毒的種子,在心裡生根芽,在一瞬間長成了參天大樹。
“該死了!!”
如果把鏡頭放慢,那就能看見6修預先避開了波魯多那堪比子彈的一拳,以極高難度的姿勢抬腿擊中了波魯多的腹部,巨大的力道將波魯多的身體幾乎折成兩端。
波魯多朝天空飛去,6修轉身招手,晶瑩的冰柱拔地而起,擅自變形為各式各樣的兵刃扎向波魯多,如扇形展開的冰牆自前方暴長起來,猶如幾十米高的城牆隔絕在波魯多和幫眾與彼得之間。
那些十幾米長的堅硬的冰刺洞穿波魯多的胸口,傷口處濺射熔岩,波魯多臉上是桀驁的笑容,在他看來這攻擊根本沒有殺傷力,只要他有熔岩之軀,那他就不會被任何物理手段所傷。
來吧,如果你能殺死我,就儘管試試!
被紮成刺蝟似的波魯多串在無數冰刺上,體內的是熔岩不斷融化冰塊,自身凝固為黑塊,然後重新升溫變成赤紅色的流體,那些熔岩流淌在他肚子裡,在被洞穿的眼眶裡徘徊,肋骨是漆黑的如灼焦的石料打磨而成,在被冰刺扎穿後暴露在外。
看起來他似乎受了很重的傷,但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受傷。
波魯多示威般挑釁地看向6修,結果現6修指了指另一根方向,波魯多眉頭一皺,對6修這個手勢很是不解,但突然他就明白過來,猛地轉頭看向冰牆的另一邊,赤紅色的瞳孔一縮,徹底愣住。
那是何等殘忍的景象,現象淋漓的寒冰刺樁,從餓狼幫幫眾的身體刺出,高高懸起在半空,像是古代被處以極刑的犯人,其中最顯眼,掛的最高的是彼得,刺樁從後腰刺出,將他懸掛半空,死狀和其他幫眾沒有什麼差別,如此平凡。
“你似乎沒有保護好你的小夥伴。”6修冷笑道。
熔岩將冰徹底融化,波魯多重獲自由,帶著熊熊怒火重新回到戰場……
竹影陪在夕月身邊,等待著敵人的來襲,但今天一整天都無事可幹。
這讓竹影十分不滿意,甚至感到有點不安,這度是在是太慢了。
終於,她忍不住了:“夕月,為什麼餓狼和毒蛇還沒有來?”
“怎麼,他們不來不好嗎?”柳夕月漫不經心道,似是對這詭異的場景全然不在意。
柳夕月的反應讓竹影更加不安,她深知柳夕月是一個極其敏感的女人,對於危機無比敏銳,如果這不在她的計劃之內,她絕不會表現得初次平靜,唯一的解釋就是現在的情況完全在她的預料之內。
太可疑了,她是不是瞞著自己在執行什麼秘密計劃?
比如說讓6修一個人前往餓狼幫就挺可疑的,對方可是有兩個王牌在,而且還有諸多幫眾,想要贏基本是不可能的,她應該也深知這一點,畢竟狂獅這麼強還是敗在了他倆的雙劍合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