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現在的我可能不是對手,但只要給我一段時間,我可以擊殺修羅。”
“這……這樣啊。”劉伶扇略顯失望。
是啊,她在期待什麼呢,雖然陸修很強,但又怎麼可能是修羅的對手,陸修雖然將來能做到,但恐怕也是為了安慰自己吧。
當時爸爸也是s級異能者,結果在修羅面前,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那根本就不是人類能抗衡的力量,那惡鬼般猙獰的血紅八隻眼,即使在如今也化作恐怖的夢魘糾纏著自己。
為了打敗修羅,她已經拋棄了可以拋棄的一切,而螳螂讓劉伶扇深刻意識到自己的弱,連螳螂都無法擊敗的她,在修羅面前只是一隻弱的牲畜。
我究竟……還能求助誰?
“你在發抖。”陸修握住劉伶扇的手。
“謝……謝謝。”劉伶扇稍微平靜了些。
“你的手很冷,心理學有一個理論,當一個人害怕的時候,為了逃跑血液會往腳上流,所以手才會冷。這樣的你是無法擊敗修羅的,只有當復仇的怒火讓你無法感覺到其他一切時,你才有可能成功。”
陸修眯著眼,陷入了深沉的回憶,劉伶扇的遭遇讓他想起了曾經的自己,他的力量來自戀饒死亡、全世界的仇視,最終在一場殘酷的崩落中謝幕。
“劉伶扇,感受一下吧,埋藏在心底深處的並不是死亡帶來的恐懼,而是深藏的怒火,如爆發的岩漿般猛烈,但卻燃燒著冰的溫度。我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大概只能用冷靜的憤怒來形容吧。如果你能一直懷著這樣的渴望,那麼你一定能報仇雪恨。”
陸修沒有安慰她,這讓劉伶扇無比吃驚。
此時此刻,看著眼前這個少年,她產生了一種錯覺,彷彿一個與她經歷相同的人,穿梭時空,依附於這副年輕的軀體,在和她對話。
無法言語的安全感,以及想要更深入瞭解對方的慾望。
但下一秒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怎麼可能呢,這只是一個錯覺而已,陸修不會有自己這樣悲慘的經歷,可能世界上也不會櫻
復仇的機會只有一次,死了便無法復仇,所以她懼怕死亡,但活著無所作為,又令她深陷懺悔和回憶的折磨,這種精神上遭受的鞭撻,不可能有人承受得住。
“謝謝。”冷靜下來的劉伶扇嘆了口氣,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從始至終,人偶都在旁邊靜靜聽著,一句話都沒,像是真正的人偶,沒有意識。
如果沒看到那悲哀又痛苦的視線,陸修會認為她的意識也是劉伶扇創造的。
飛往英國花費的時間不長,在這過程中陸修一直都沒感到無聊。
劉伶扇現在對他可謂是知無不言,他已經瞭解到藏在地絕地下十層的異能者究竟是什麼人了。
關押的是個俄羅斯少女,沒有名字,連劉伶扇都不清楚她的異能究竟是什麼,只知道她進來的時候蒙著雙眼,穿著拘束服,連嘴巴都無法話,被放置在一個透明的棺材狀長方體裡,儼然就是最高的關押等級。
聽上面的訊息,這個少女是極度危險的異能者,若是解放甚至能夠毀滅這個城市,不過好在她被壓制住了,由地絕接管後,等煞準備好關押牢房再轉移。
“既然是能夠毀滅城市的異能,那有人知道她是什麼異能嗎?”
“這我不知道。”
“連發動條件都不知道,如果無意間觸發了怎麼辦?地絕做事這麼不細心嗎?”陸修自言自語道:“既然是足以毀滅城市的異能,那應該嚴加看管才行,杜絕每一絲意外的可能,這樣的關押措施顯然太簡陋了。”
“恩……話雖然是這麼,但有人定期給她注射藥物,恐怕那就是用於壓制她異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