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中的念動力者可不像影視劇中看某樣東西一眼就能使其浮空,光是控制一樣特定形態的物體就要耗費無數時間去鍛鍊熟悉。
一旦熟悉了,念動力者就不會輕易更換了,因為念動力者在戰鬥時會出現各種失誤,比如和操縱物的連線突然中斷,這個時候若無法迅速重新建立連線,那基本上就完蛋了,想象一把飛刀飛到一半突然掉在地上怎麼都飛不起來的狀況,就能瞭解這種情況有多慘。
距離越遠越難建立起連線,眼鏡男的飛刀在二十米視野範圍內,連線中斷只需要零點五秒的時間就可以重新感應與之進入連線狀態,即使稍有失誤,整場戰鬥中根本看不出來,因為零點五秒內的失誤,最多隻是讓飛刀晃一晃。
控制一把飛刀在視野盲區作戰,這難度呈幾何倍數提升,若是讓它拐個彎進入拐角後直射倒還簡單,但若想讓它在視野外進行復雜精確的飛行操作,基本是不可能的。
而且只要一次失去感應就無法重新建立了,看不到飛刀意味著無法準確定位,沒有座標根本無法建立連線。
所以當他看到柳夕月用銀線從背後的通風口偷襲,進行無比複雜的切割動作時,就像看到了超自然現象一樣。
雖然銀線質量,但它的體積更,形態更是從來沒穩定過,看似只是操縱一條線,但其實只要是念動力都看得出,真正操縱的不是線,而是其中某一段的節點,從而讓整根銀線呈現不斷變化的形態。
通俗點,線條是由無數點銜接而成,讓線條呈現豐富變化的是其中的某一點,若是要操縱一整條銀線,那必須徹底掌控其中每一個部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不斷扭曲變化的銀線會讓操縱者的連線狀態極不穩定,必須每時每刻建立新的感應。
看到監控錄影時他發現對方的銀線移動模式基本上是繃緊後進行交錯切割和絞殺,看似繚亂複雜的操作實際上簡潔無比,當時他就確信對方念動力並不是很強,在殺戮普通人時效果確實拔群,但對上自己討不到半點好處。
但現在展現在眼前的一幕完全顛覆了他之前的判斷!
與此同時,柳夕月漫步從拐角走出,身邊懸浮著的銀線扭曲著,盤旋著像是某種活物一般,展現著完全和剛才房間裡完全不同的形態,然後這些銀線突然飛出,但目標卻不是眼鏡男,而是地上的那幾個步槍。<4a1步槍就這麼被拖到她的腳邊,被銀線提拎著離開地面,懸浮在空中,將槍口對準眼鏡模
看似快速的動作只有幾秒鐘而已,根本沒有給眼鏡男反應過來的時間,回過神來,那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他了,眼前穿著被血染紅的紅襯衫的女人,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這不可能。”他看的蒙了。
這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為什麼會出現像她這樣的念動力者。
沒來得及思索出結果,飛刀飆射而出,與此同時一同響起的還有密集的槍聲,距離柳夕月還有三米的飛刀憑藉慣性又往前衝了一段距離後頹然落地,像是失去動力的火箭。
“接下來要找找看,究竟是誰想要殺我了!”
……
離開毀滅者基地去往英國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陸修來到西斯利亞家時,看到那宅邸就知道她家很有錢,那不是一般富豪有氣魄就能造出來的住處。
一起跟來的人還有另外兩個,青葉芽衣和岡部圭介,這兩人似乎認準了陸修,覺得在毀滅者訓練還不如跟著陸修修煉劍道,當進到這裡的時候,岡部圭介也無比吃驚。
後來聽了他雖然他家的地方也不,但他們家並沒有如此豪奢的建築,還是那種偏古風的宅邸一座,另外的地方是道場和樹林,純粹是佔地面積比較大。
大門緩緩開啟,一條長長的通道出現在眼前,兩邊是大理石砌成的欄杆,將花卉植物和通道完美分割,空氣很清爽,踏著拼花的地面往前走到盡頭,一幢別墅出現在面前。
一眼無法判斷面積,只有進去才知道。
陸修敏銳地發覺,西斯利亞回到這個家之後,似乎少了一點基地裡的隨意,她變得拘謹,或是淑女,將貴族的氣質完美披在了身上,如果不是在基地見到她那副狂躁模樣,陸修絕對認為眼前這個貴族姐性格溫和,善解人意。
之後陸修自然受到了很好的招待,但整個過程中沒有見到什麼重要人物,甚至西斯利亞也中途消失了很長的時間。
不知為何,陸修總感覺自己在這裡可能要遇到一些插曲。
“今你要見的人剛好要來,別做什麼奇怪的事。”
當晚上陸修準備進房間睡覺時,被西斯利亞如此提醒。
“什麼算是奇怪的事?”
“別太狂,知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