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柳夕月沒猜錯的話,這些藥劑應該是類似吐真劑這樣的東西,會摧毀饒精神意志,麻痺判斷力,如果真的讓對方注射了恐怕結果會很糟糕。
她還知道,不管自己不,這些東西最後還是要用在她身上的,提前問也只是對比最後的答案而已。
“我自己會開口,不過我也有些想知道的。”柳夕月淡淡道。
“你沒有資格提問。”
“但讓一個即將死掉的人死的明白點,對你並沒有什麼損失。”
方煉盯著對方的雙眼,不怕死的人他不是第一次遇到,有些人甚至在開始詢問前還想方設法尋死,像柳夕月這樣在死前還要套出一點情報的人也不在少數,那些人總以為知道的越多,就越有權衡的餘地,但很可惜,沒有一個人成功。
“你想問什麼?”
“是誰讓你們殺我的?”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聞言,柳夕月沉思了一下,立馬換了一個問題:“那……這裡是在哪裡?看這裡的設施,並不是臨時找了一個地方,你們在這裡處理過很多人吧。”
看著對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柳夕月若有所悟地點零頭。
“看來……你是什麼都不會了。”她的目光盯著桌子上放著的那薄薄的檔案,重新將視線投向方煉時,瞳眸已經覆上了一層寒霜:“沒辦法了,他的麻煩我必須擺平,你不,那我就自己查。”
簡直可笑!
這個女人在什麼胡話?她自己都要死了,還想著幫未婚夫擺平麻煩,且不她不可能生還,就算生還了,區區一個柳家,怎麼和史密斯家族鬥?
正要開口嘲諷,方煉張開嘴,聲音沒發出來,喉嚨卻湧上了一片腥甜,脖子上涼涼的,但也熱熱的,低下頭,發現紅色液體滴答滴答落在檔案上,暈染開一朵朵鮮紅。
驚慌失措的他抬起手摸向脖子,他沒有摸到傷口,但血卻不斷在流著,最終手指捏住了嵌在面板裡的一根頭髮絲,他拉了一下,輕而易舉從面板上摘了下來,那頭髮絲泛著銀色的光澤,一直延伸到桌子底下。
喉嚨上的傷口像洩洪似的,血液噴湧而出,像是給鐵桌蓋上一塊紅色的桌布,周圍的人驚覺,一直在角落裡悶不吭聲的李浮生也抬起來頭,看到的卻是繚亂的銀線。
銀線縱橫往來,拉滿整個房間,像是有生命般將每個人纏繞,螺旋而起交錯絞殺,一切都只發生在一瞬間,距離柳夕月近一點的人肢體破碎,散落在地,猩紅的碎肉鋪了滿地。
“竟然是異能者!?”
直到聽見活著的唯一人出這句話,李浮生才突然驚覺。
下一秒,那個話的人就被分屍,銀線從脖間穿梭而過,四肢分離跌落,這個房間裡只有李浮生和柳夕月二人了。
李浮生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懼,剛剛還在等死的白兔,突然張開血盆大口將狼群吞噬,任誰看了都會是這副表情。
柳夕月是異能者?
這根本不可能!
如果柳夕月是異能者,那在婚禮上完全有能力保護自己,柳家也不可能是柳志豪了算,但在血色婚禮之前,柳家大權分明是柳志豪一手掌握,甚至連陸修的財產都被柳志豪奪走了。
若是柳夕月真的有異能,那她完全有能力阻止這件事,甚至連王劍輝都不敢動陸家分毫,那場婚禮上她站在陸修身邊,誰都看得出為了陸修柳夕月可以不顧一切,她沒理由放任陸修家產被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