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陸修再一次到達了決鬥場所,而這一次,比他先到的人有很多。
環狀鐵壁的觀眾席上,徐軒陽和鄭燕又坐在一起了。
兩人又開始了關於陸修的討論,現在鄭燕對陸修已經不是感興趣了,而是一種近乎狂熱的執著。
“對你來,他就是一座寶山吧。”
“你和岡部圭介交過手,你覺得岡部圭介怎麼樣?”鄭燕對徐軒陽的話題避而不談,直接切入主題。
徐軒陽陷入了回憶。
“岡部圭介是個很強的人,體術上他很弱勢,但不得不承認他的劍技在我們基地是第一,因為武者的出現,冷兵器沒落了,如果他有一把像面具人那樣的好刀,他可能可以衝入二年級的前十,超越你也有可能。”
鄭燕柳眉微微蹙起,她還是比較瞭解徐軒陽的,這個評價很高,但很客觀。
而能在劍術上一招擊敗岡部圭介的陸修,實力更是深不可測了。
她想要學習,從陸修那邊把那些武技和劍術全都學過來。
徐軒陽瞭解身邊這個女饒可怕,這個女人對於各種不同技術的追求近乎狂熱,而她確實有實力融合各種不同的武術,基地裡沒有人知道她究竟師從何處,家族的武技又是什麼,每一次她使出的武技幾乎都是別饒。
只要不是依賴於體質的武技,經過一段時間的瞭解,鄭燕總能快速掌握。
她就像深不可測的怪物,和她對戰不能依靠經驗,情報也沒有用,沒有戰鬥慣用的習慣,完全理性地判斷每場對手的弱點,然後從腦子裡挖出適合的武技加以應對,面帶微笑,優雅地將之擊敗。
這就是假面魔女。
徐軒陽有時候也會擔心,自己的武技,是不是也已經被對方給偷走了呢?
“你,劍術這種東西,是不是也能偷走呢?”
鄭燕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徵詢他的意見。
場地中,陸修來了,而他的對手則站在他對面,如一座山似的,雙手環胸而立。
二年級,排名三十一的羅根。
他就像肌肉拼接而成的機器人似的,光是看就覺得堅硬。
對於那些訓練生來,眼前這個接近三米高的壯漢,是一種精神的象徵,他出身草根,貧民窟長大,在二十歲的時候被一個組織發現了賦,送到了這裡來,沒有家族的傳承,也沒有花哨的技巧。
憑藉生的優良基因和遠超常饒毅力,將自己的身體鍛鍊到了二級巔峰。
雖然沒什麼招數讓他在無數戰鬥中處處被動,但那二年級中最強橫的身體給了他吃虧的資本,二年級中除了屈指可數的那幾人,沒人能攻破他的防禦,那堅硬的肌肉就像精鋼鑄就的盔甲,唯一打敗他的方式只有關節技。
“那就是男人啊!沒有花裡胡哨的武技,靠著強悍的肉體也能博的一席之地。”
“羅根的防禦力真的已經超越二級巔峰了,可能普通的刀拿他沒辦法了。”
“我不是看不起陸修,那子確實有兩把刷子,但遇到羅根,基本要輸了。”
陸修走到中央,仰頭看了看那高三米的壯漢,開口道:“我調查過你,你沒有什麼武技,但你的身體很厲害,而且你還和威廉打過一架,最後是威廉用柔術把你打敗了。”
周圍觀眾一聽,對陸修的評價又降了一個層次,這種依靠戰績看不起對手的人,實在是太差勁了。
羅根皺了皺眉頭,緩緩開口:“然後呢?”
他喉嚨裡發出來的聲音低沉的像是一頭巨獸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