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她這次穿的是連帽衛衣，不是上次那件薄薄的帽衫。
古鯨夢默默在心裡想著，看向了剛剛那個病人，細細地打量了她一番。
她的牙齒和指甲都是正常的，系統又提到“被喪屍抓到或咬到”，這就證明喪屍的指甲和牙齒起碼會和正常人不一樣。
那個女病人雖然身上帶血，但血都是染在衣服和面板上的，也不見身上有傷口或者衣服有破損。
正常人被喪屍感染之後異變成喪屍，身上的傷口也會留下。
雖然這個異世界裡，和喪屍處於同一片空氣裡四天到後也會被感染，但從他們離開《喪屍學院》開始到現在，還兩天不到。
如果現在的《曙光醫院》真的是現實世界那個曙光醫院，時間也還沒到，沒有人會因為呼吸被感染。
她面前的這個人，應該不是喪屍。
古鯨夢心底鬆下一口氣，盯著眼前這個女病人的眼睛，淡淡開口：“你在這裡幹什麼？”
“治病呀。”女病人彎著嘴角，理所當然地回了一句。
“……”
古鯨夢默了一下，突然感覺自己問的問題有點沒必要，往醫院深處看去。
“你在看什麼呀？”女病人有些好奇地看著古鯨夢，腦袋一伸瞅著她的小臉，然後悄悄挪動了腳步，靠近古鯨夢。
一陣發酸的臭味衝進鼻腔，古鯨夢下意識屏住了呼吸，而後猛地後退，轉頭向前看去。
她的視線定到了那個女病人的頭上，正好看見了女病人頭髮上面，爬著一條肥大的白蛆，在不停蠕動著，順著她頭髮中間的分叉線爬下。
剛剛她聞到的那股發酸的惡臭，就是從這個女病人頭上飄出來的。
古鯨夢皺了下眉頭，強忍住反胃的感覺，放低聲音，“你在這裡住了多久了？治什麼病？”
“什麼病？”女病人眼睛突然睜大，從一條縫變成了閃著亮光的杏眼，眨巴眨巴，“我不知道呀。”
她雙手插進衣兜裡，作出思考的樣子，努力回憶了一下，嘟了嘟嘴，“我好像住了很久很久很久了呢，久到我都記不清了。”
古鯨夢看著她的模樣，心裡閃過一絲疑慮，向她身後的病房看了過去。
是在精神科治病嗎？
古鯨夢看了一圈，找不到資訊後，只好作罷，將視線移回女病人身上。
“你說你在這裡住了很久了，知不知道這裡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古鯨夢輕聲問著女病人。
“這裡？”女病人看起來沒聽懂，輕輕歪了歪頭，有些疑惑。
她想了一下之後，腦袋轉了一圈，然後身子也轉了一下，看著周圍的環境。
“我知道啦！”不知道她突然想起了什麼，整個人蹦了起來，將身子轉到了古鯨夢面前，雙眼亮亮地看著古鯨夢。
“我悄悄告訴你，昨晚有人在這裡打架哦！”女病人超大聲地喊了出來，滿臉的興奮。
雖然她其他地方看著很髒，但這雙眼睛卻是非常乾淨。
古鯨夢盯著女病人的眼睛，有些失神，聽見“打架”這兩個字後，突然反應過來，忙眨了眨眼，將視線移開。
她的眼睛好像有魔力，像是能把人吸進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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