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久不見?
不過三兩個小時,傅幼梔頗像是個假笑女孩兒,乾巴巴地笑著,臉上一副高雅的面具如同焊在了臉上。
顧硯臣剛要收不住的情緒,就這樣被她的一臉假笑懟了回來。
他默默退了一步,鬆開了傅幼梔。
傅幼梔立刻歪頭乾嘔了兩聲,然後立刻恢復了正常。
“怎麼?吐不出來了?”顧硯臣給她扯了一張紙巾,不鹹不淡地揶揄。
“咳咳,”傅幼梔自知尷尬,同樣不鹹不淡的回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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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把能吐的都吐出來了,肚子都空了,實在吐不出什麼了。”
傅幼梔一邊說著,還一邊摩挲了兩下自己的肚子,扁扁平平的,沒有任何生過孩子的痕跡,顧硯臣晦暗不明的眼色在拿盈盈一握的小腰上打了個轉,便收了回來。
“看來我今天格外愚蠢,”傅幼梔早就恢復了正常,一邊說著,一邊和他一起往酒吧外走去,
“顧先生也不是隨便之人,是我唐突了。”
疏離冷漠,禮貌的微笑,她幾乎已經不是顧硯臣以前認識的那個作精一樣的金絲雀了。
顧硯臣微微搖頭,示意無礙,虛虛護著她的肩膀,躲過了喧鬧的南鑼鼓巷,兩人在四九城裡狹窄的小巷子裡,伴著月光,緩緩走著。
大約是真的沒有可吐的東西了,傅幼梔反而沒有反胃,初秋清冷的空氣,讓她覺得甚至還有幾分舒爽。
“我對小花沒有惡意,”顧硯臣率先開頭,打破了寂靜,他的語調平緩,像是飽經風霜之人講述一件老故事,
“我的孩子如果能回來,應該也這麼大了。”
傅幼梔驚訝,原來他也已經為人父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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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長得軟萌可愛,性格又活潑開朗,一舉一動,頗有大家風範,被教的極好,我也希望我的孩子,能像她這樣,被愛意澆灌著長大,便失了些分寸,給您造成困擾了。”
傅幼梔在旁邊聽著,越聽越高興,越聽越得意,小花可不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金豆子?
她可不是得到了傅幼梔獨一無二的愛?
她傅幼梔從小一板一眼把小花教大,怎麼可能教的不好?
可見眼前這男人,人品不好說,眼光還是不錯的!
“那您的孩子呢?”傅幼梔對他的敵意少了許多。
顧硯臣沒有回答,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傅幼梔覺得他的眸子裡盛滿了悲傷,壓的人幾乎直不起腰來,便知他身上一定發生過什麼極其痛苦的事情,與人交往最要注意分寸,傅幼梔便也不再追問了。
“孩子雖然不在我身邊,但是我卻的確很喜歡小孩子,尤其喜歡讀一些幼兒教育的書籍,”顧硯臣岔開了個話題,繼續侃侃而談,
“很多教育學家都說孩子的成長不能沒有男性角色,但是我看小花的運動能力,體育天賦,還有語言邏輯能力都不差,甚至遠超一些同齡人,可見不能完全聽專家們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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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幼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自從專家建議大家多睡點,先買房,等等一系列“何不食肉糜”的言論發表以後,《專家建議》就變成了個冷笑話。
傅幼梔笑點低,竟然輕易地被他逗笑了,尤其是他誇讚小花那幾句話,實在讓人覺得通體舒泰。
傅幼梔也像是開啟了話匣子,甚至主動跟他分享了幾件小花小時候男孩子一樣的小事,
“你看,這是小花九個月的時候,別的小孩爬都不會呢,她都幹扶著牆走路了呢!”
傅幼梔拿出手機裡的照片,給他看了一張。
那時候的小花還全身嬰兒肥,小小的人兒,恨不得還不如他的手大!藕節一樣的小嫩肉撐著一顆圓乎乎的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