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幼梔坐在原地,左邊是這位歷小公子,家裡有礦,金礦,這種家裡有金礦的,都是財神眼中的絕對財運之子,他們家一直欣欣向榮,這位歷小公子也頗為爭氣,不用傅幼梔多費心。
右邊是那位十八眼都看不穿心思的笑面虎姜斯野,眼看著這邊已經因為傅幼梔而劍拔弩張。
他卻還像是個局外人一樣,低頭垂眸,那定力,老和尚見到了都要自嘆不如!
最可怕最深沉的還得是那位魔鬼面具的大佬,傅幼梔覺得他隱隱有一些熟悉。
但是,他明顯是不想讓傅幼梔認出來,一會兒風光霽月,一會兒邪魅狂狷,簡直是在這裡飈演技來了。
歷小公子也不是能被人輕易威脅的,他斜斜的掃了一眼魔鬼面具,眸中滿是不屑,一隻手已經輕輕挽上了傅幼梔的細腰,像是炫耀戰利品一樣,語氣輕挑又欠揍,
“奪了。”
在這些花花公子眼中,玩個女人而已,越是搶來搶去的,越是刺激……
魔鬼面具人的臉瞬間陰沉,隔著面具都能讓身邊的人瑟瑟發抖,其他人紛紛遠離他們,打算把地方留給修羅場。
連姜斯野都端起絕版的威士忌酒瓶,裝作要給其他人倒酒的樣子,打算離開。
傅幼梔可急了!
誰管你們是歷小公子還是魔鬼面具?
她今晚的目標是姜斯野!
姜斯野剛要起身,傅幼梔的手趕緊慌不擇路的抓住了他的西裝角,細細的手指,白的發亮,落在他黑色的西裝上。
她微微仰頭,眼睛以下帶著面紗,怯生生的小鹿眼裡帶著恰到好處的驚恐和求援姿態,
“先生,救我……”
姜斯野不愧是個野心家,面對這樣的傅幼梔,都只不過是微微愣神,就趕緊清醒了過來,抓著她的手腕,強制她鬆開了自己的衣角。
哎……
傅幼梔皺眉,這人太難對付了。
就在她覺得一切努力都要付諸東流的時候,
好像是什麼東西,“嗖——”的一聲劃過她的臉側,“咚”的一聲,砸在了她的右側。
半杯深小麥色的威士忌連帶著酒杯一起砸在了姜斯野的身側,並沒有傷到他,只是擦著他身側的桌子飛了出去。
傅幼梔轉頭,魔鬼面具好整以暇的用絲絹擦著手指,對歷小公子說,
“我奪人所愛,他給臉不要,你說誰該捱揍?”
艹!
也太狂了吧!
歷小公子這位家裡有礦的,也沒有那位魔鬼面具的狂。
歷小公子瞬間對魔鬼面具沒有了敵意,甚至還隱隱產生了某種崇拜的情緒,二話不說,掄起桌子上的鐵皮酒桶,就朝著姜斯野砸了過去,
“艹!美人給臉不要,就是欠揍!”
歷小公子年紀輕,氣性大,脾氣暴,頗有幾分街頭混混打群架,好勇鬥狠的架勢。
有這麼一個半大孩子攪局,場子瞬間亂了,傅幼梔本來坐在姜斯野和歷小公子的中間,漫天亂飛的酒水灑下來,幾乎把她淋了個落湯雞。
燈紅酒綠的刺激燈光亂舞,簡直就是一群妖魔鬼怪。
混亂之中,還有人緊緊拽著她的手腕往旁邊拖,傅幼梔現在怕鬼的情緒輕了不少,狠狠甩開那隻冰冷到幾乎沒有溫度的手,撲到了姜斯野的面前,
“先生,您沒事吧?我給您擦擦。”
說著,一隻快如閃電的詭異的手,就順著他髒汙的西裝,蹭到了他的面具上。
只要指甲輕輕一勾,他的臉就露出來了!
任務就算是完成了,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你賤不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