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幼梔也挺無奈,她一時間沒有注意到,竟然就被潑了一身咖啡。
理論上來講不應該的,她的反應能力,不會這麼差。
她嘆了口氣,反正都怪窮鬼就對了!
亦或是……
她太久沒有修煉仙術了?手生了?反應遲鈍了?
總之,覺得怪怪的。
不過還是得快點回去,現在這邊耽誤了一個多小時,顧硯臣那邊……
應該早就等急了。
傅幼梔剛出門,門口端端正正停著三輛車。
一輛是她自己開來的,小霧和江遇都在上面,一輛是林特助的車,看起來已經等了很久,應該是他派來接她的車,還有一輛……
傅幼梔掃了一眼,有些疑惑,卻也沒有當回事,邁步走向林特助駕駛的邁巴赫……
“小財神殿下,”那輛車的車窗緩緩下降,夜色中,一個一身淺灰色西裝的男人,端坐在車上。
身姿挺拔,面容俊美,嘴角帶著笑意,是典型的儒雅溫潤公子。
一身絲綢的西裝,襯的他矜貴至極。
他身上的貴氣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割破了濃沉的夜色——
“四叔。”傅幼梔停下腳步,頷首,恭敬的喊了一聲。
沈南橋,財神殿長老,排名第四。
雖然排名第四,權力和勢力卻是八大長老之首。
傅幼梔在時,他如同攝政,傅幼梔不在時,則全權處理財神殿內一切大小事務。
相傳,他與前代財神有些血緣關係,兩人爭權奪位,成王敗寇,他沒做成財神,卻成了權力最大的長老。
“嗯,乖,”沈南橋眯了眯眼睛,“上車。”
傅幼梔對這些簇擁眾多,位高權重的長老歷來都十分尊敬,或者說是畏懼,沒有辦法,只好……
掃了另外兩輛車一眼,示意他們先走,她則一轉身,小腰一擰,坐上了沈南橋的車。
“怎麼身上這麼髒?”沈南橋也坐在後座,微微皺了皺眉,“把外套脫了去。”
傅幼梔微微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西裝裡穿的那件睡衣版的小旗袍,果斷裹緊了顧硯臣這件被潑了咖啡的外套,
“四叔不知,溼身乃是人間潮流,是我故意的。”
“嗯。”沈南橋從鼻子尖吐出一句鼻音,手指一揮,傅幼梔便覺得身上一道金光閃過,猶如鋒利至極的刀片,劃過她這件衣服。
“我瞧著這潮流不僅不好看,還會害人生病,臣幫殿下換一件。”
此舉簡直過分,膽敢以神力,劃破一殿之主的外套!
傅幼梔雖然忌憚他,卻不怕他,無論怎麼算,他都是臣!
傅幼梔才是主!
傅幼梔的神力雖然不如他,但勝在決絕乾脆,猛地擊出一招,竟然將他綿長的神力頂了回去。
“小金絲雀的脾氣倒是長了些……”
他饒有趣味的傅幼梔過了兩招,都不是殺招,倒有幾分像是故意逗弄她似的。
傅幼梔越發火爆,出手更加狠戾,卻招招被壓制的徹底。
囂張的勞斯萊斯穿行過北城的燈紅酒綠,誰都不知道,裡面奢華昂貴的內飾,已經要被傅幼梔徹底抓爛了。
“還是這麼會撒脾氣?”
傅幼梔的招數兇狠,幾乎傷不到他分毫,反而搞的自己頭髮也亂了,衣服也破了幾個大口子,狼狽極了。
被這樣壓制著,實在心中憋火,財神殿的長老本就對她不服,這位四叔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