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臣倒紅酒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雖然沒穿的太正式,但是冷白膚,黑襯衫,胸口還彆著她那朵梔子花胸針,再加上一張帥到清逸出塵的臉,實在……
看起來很貴……
講實話,如果在鴨店看到他,傅幼梔至少願意給他砸幾百萬……
這樣的一個貴公子,身長玉立,站在了一碗螺螄粉面前……
全身上下寫滿了:不搭。
傅幼梔卻越看越覺得有意思。
丟臉的事情她差不多都做完了,也沒覺得他這個潔癖在自己身上有任何“膈應嫌棄”的感覺,而面前這碗臭乎乎的螺螄粉……
他真的打骨子裡:不理解。
“快點,這可是我從牙縫裡給你剩下的,一定要吃完吖。”傅幼梔把粉又往前推了推。
顧硯臣無奈的坐了下來,舉著筷子,緩緩戴上了痛苦面具。
但是在傅幼梔的灼灼目光之下……
他自然知道是她在捉弄他,但是……
人形ai老公好像只有聽話這一個按鈕,只有服從這一個模式,半點反抗都不敢有,他夾起了一根粉,頗帶著幾分英勇就義,大義凌然的感覺,塞進了兩片逼薄唇之中。
“咳咳咳……”隱忍又剋制的咳嗽聲瞬間傳來,他漲紅了臉,骨節分明的手虛虛捂著唇,連修長的脖頸都染上了粉紅。
本來氣定神閒,從容不迫看他痛苦面具的傅幼梔……
瞬間就心軟了。
嗷嗚,好可憐……
他嚼兩口,把粉嚥下去,馬上又乖巧地夾了一大筷子。
“哎——”傅幼梔阻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他已經又吞了一大口。
“咳咳咳……”還是隱忍又剋制的咳嗽聲,他本就聲線低沉,這樣的咳嗽,也帶著幾分禁慾的腔調,甚至牽動了肺部,帶著幾分病懨懨的苦楚。
“老公——”傅幼梔心疼慘了,他老公本就身體不好,還被她逼著吃這種刺激腸胃的東西,怕是又要過敏了……
傅幼梔趕緊握住了他的手,明明她是那個強迫別人的惡人,結果卻是自己淚眼婆娑,小可憐似的,聲音又軟又綿,
“老公不吃了,是我不好,我不該強迫你……”
顧硯臣果斷放下手中的筷子,將她一把揉進胸口,輕聲細語地勸慰著,
“乖梔梔,很好,咳咳咳,很好吃,咳咳咳……”顧硯臣捂著胸口咳嗽了個沒完沒了,傅幼梔被他擁在懷裡,更加自責。
她溼漉漉的眼睛眨巴眨巴的,仰頭看著顧硯臣,顧硯臣的氣息不穩,話都說不出來,用盡全力剋制著自己的咳嗽,眼角都紅了。
唔~好心疼~
傅幼梔捧著他的臉頰,主動地吻過了過去。
她是他的藥,果然,她的紅唇碰到他的剎那間,他就不咳嗽了,眼角咳出來的幾絲水光還沒沒有落下去,眼底的緋紅好看的不像話。
太,太好欺負了吧……
傅幼梔勾著他的脖子,將現在氣力不足,幾乎手無縛雞之力的他,摁在長長的餐桌上猛親。
親的他淺色系的唇邊染上了海棠紅,親的他額角的細汗又添了一層。
傅幼梔本想乘勝追擊,真的把他吻哭,可惜她自己也早就墜入了濃情之中,身不由己……
甜蜜又熱|辣的纏|綿過後,他的氣息依舊不穩,卻不是因為那碗粉了……
而是日漸肆意、孟|浪|輕|浮的她。
“老公今天辛苦了,梔梔親自餵你吃好吃的。”
他坐在沙發上,她跨坐在他身上,語調像是帶著小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