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幼梔的天鵝頸微微仰著,每一寸皮|膚都被他的兩片薄|唇,或輕或重地愛護著。
胸口的衣服亂了,她一直小心翼翼保護著的,胸前的墨跡,露出了一角。
普通的油墨,在就在體溫下緩緩花了,卻氤氳的越發曖昧,色調越發輕|薄。
在晶瑩的雪膚上,幾乎透明,那顆硃砂痣,美得灼人。
她微微縮了縮胸口。
她知道他痴迷這裡。
若是被他吻上了,她便越發不能自己了。
這幅不爭氣的身子!
顧硯臣微微笑著,這次竟然輕易地饒了她。
一邊圈著她嬌軟的身子,一邊拿出了他剛才看的東西。
“合同?”傅幼梔詫異。
“嗯,簽字吧,”顧硯臣丟給她一支深藍色的鋼筆,
“以後你就是我的大經紀人了,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演什麼,就演什麼,不讓演什麼,就不演什麼,”
“反正都是你說了算……”
“那如果我讓你接演慢威?”傅幼梔說。
顧硯臣無奈的點了點頭。
“那我不讓你跟金髮碧眼拍吻戲?”傅幼梔當經紀人這麼多年,從沒有這麼無理取鬧過。
他又點了點頭。
傅幼梔興奮地跺腳!
人間怎麼會有這樣聽話的ai式老公?!!!
她居然這麼輕易就拿到了國際全球大頂流的演藝約!!
她現在想:原地360度大旋轉,單膝跪地,手捧鮮花,嘴叼玫瑰,大喊一聲,
“男德,yyds!”
“還有件事,”顧硯臣貌似對這麼輕易就把自己的演藝約送給了傅幼梔,絲毫不在意,反而拉著傅幼梔,來到了書房的一個香爐面前。
“大半夜的不睡覺?”傅幼梔疑惑,眉毛秀氣的皺著,看著眼前的一起,這架勢,很熟悉……
“你要拜神?”
“嗯,”顧硯臣微微頷首,不要說虔誠的匍匐跪倒在地了,連他面對傅幼梔的認真都沒有了,只剩下漫不經心和不屑一顧,
“問了江叔好久,他終於指點了這個方法。”
紫檀的香案前,嚴格按照祭拜神明的供果貢品擺放,三隻高香云云嫋嫋,不絕如縷,是最古老的拜神儀式。
顧硯臣坐在了香案前,傅幼梔老老實實地站著他身後,乖巧到不敢出一口大氣。
他點燃了一個小紅本,口中陣陣有詞,低醇的聲音帶著桀驁不馴,
“生生燈火,明暗無輒,請神!”
小小的香案上空瞬間仙氣縈繞,雲霧縹緲。
他真的能主動請神?
他真的去研究了?
很快,小紅本燒完了,香案上方的仙氣還沒有凝整合型,就瞬間消散了。
他輕嗤一聲,滿是不屑,又拿出了一張紙,火柴“嚓”的一聲,徹底點燃,仙氣又開始匯聚。
終於,不知道燒了多少張紙,多少東西,一襲華美神袍的天道緩緩出現在了香案上空,她足尖輕挑,踏破虛空而來。
尊貴的神冠神袍,是天道往日裡最不喜歡的裝束,今日卻穿的整整齊齊,揹負著手,帶著幾分譏諷和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