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栓q?”顧硯臣看著傅幼梔生氣的模樣,果斷又不知道自己錯哪了。
不僅不知道自己錯哪了,還有些聽不懂她的話,語氣是刻薄的,憤怒的,關鍵為什麼“栓q”,為什麼不“栓其他字母”?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代溝?
“你不是外國長大的嗎?英語都不會?”傅幼梔抱著臂,橫眉冷對,拿出手機給他百度了一下。
顧硯臣掃了一眼,第一行的解釋一掃而過,原來“栓q”就是“thank?”所以這是一道英語題?
不可能,英語題不至於讓人這麼生氣,他一定是做了什麼別的錯事,要不……
先跪下再說?
下跪這種事情,第一次有點逼急了,第二次有些難堪,三次四次以後,幾乎成了骨子裡的本能,下跪不夠,還能分分鐘滑跪。
想到這裡,顧硯臣果斷兩腿一彎,傅幼梔還以為他上次玫瑰古堡裡的膝蓋上的傷沒好,傷口又痛了,趕緊跑了兩步攙住了他,憤怒瞬間消散,關切倒是來到更快了,
“又是膝蓋疼了嗎?”
看著傅幼梔關心緊張的模樣,顧硯臣呆滯了片刻,果斷柔弱地點了點頭,雖然不習慣,更想不到自己會這麼卑鄙……
但是還是裝作難受地“嘶——”了一口涼氣。
傅幼梔趕緊扶著他坐在了落地窗下,別說憤怒了,早就心疼的一塌糊塗,掀開他的膝蓋。
果然,紗布上浸溼了幾點血跡,他自己受傷太多,這點小傷根本沒當回事,都已經腫了起來。
傅幼梔心疼的一塌糊塗,怨他不珍惜自己的身體,也恨自己脾氣上來了口不擇言。
“梔梔,已經不疼了,早沒事了。”顧硯臣眼瞅著傅幼梔眼眶要紅,眸子水汽蕩著,就心道不妙,趕緊岔開話題,
“剛才怎麼又生氣了?”
“也不是生氣,”傅幼梔悶悶地說,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在他面前就這樣易怒,
“我不是故意要把你母親的傑作弄成鬼屋的,我只是不知道而已,如果你早些說了,價值多少,我原價拍下來就是了,又不是沒錢,何必搞得這麼麻煩?”
顧硯臣才知道傅幼梔是因為這點小事,簡直嚇了他一身冷汗,他忍著笑意,捏了捏傅幼梔肉乎乎的臉蛋,溫柔又繾綣地說,
“母親早就死了,這裡可不就是鬼屋,鬼屋更好,來的人少些,母親喜歡清靜的地方,”
“北城這樣繁華,三環邊上這麼一處鬧中取靜的風水寶地,豈不是很妙?所以梔梔不愧是財神,真知灼見,我是真的很栓q啊!”
顧硯臣很得意,這段溝通十分高明,彩虹屁吹得有理有據,一定能極大地滿足梔梔的虛榮心。
尤其是最後一句神來之筆,網路詞語的現學現用,還能顯示他年輕的心態,讓小姑娘覺得自己是同齡人……
誰知傅幼梔的臉色卻如同打翻了調味品,酸甜苦辣,十分多彩,一時間連他都看不出來,傅幼梔到底在想什麼……
“算了算了,以後你衣冠楚楚,斯文精英的樣子,就少用這些插科打諢的網路用語吧,我也不惱了,走去吃晚飯~”
傅幼梔拉著他的手就打算出去。
顧硯臣卻帶著幾分留戀地看了一眼破舊的牆壁,他鄭重地說,
“梔梔,可以求你一件事嗎?”
“嗯?”
“這裡的內飾改造,能不能交給我?”
“那怎麼可能?”傅幼梔拿出了一副親兄弟明算賬的模樣,市儈又尖酸地說,
“這裡可是我買下來的,我要把這裡打造成為我金碧輝煌的金窩!”
“梔梔,我可以給你打造獨一無二的金窩,你一定會滿意的。”顧硯臣苦口婆心地勸著。
“我!不!滿!意!”
傅幼梔高傲極了,細細的手指頭不屑地點著他的胸口,頗有幾分教訓窮小子的惡毒姿勢,
“你算老幾?你拿過普利策建築大獎嗎?你是英國皇家建築師學會會員嗎?你能理解我的設計理念嗎?你連個栓q都理解不了!哼!”
說著,就直接鬆了顧硯臣的手,竟然要徑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