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剛刺上去的,還沒有消腫,還不是最完美的狀態,本想等過幾天徹底好了,再讓梔梔看的。”
果然,有幾處花瓣邊緣泛著紅腫,但是,卻更可欺了。
傅幼梔見過不知道多少副大師的畫作,卻終究沒有任何一幅,能比眼前的,更為觸動靈魂的。
顧硯臣對自己這幅畫作,也著實滿意,他碰了碰呆滯的傅幼梔,輕聲問,
“梔梔喜歡哪一朵?”
大片的梔子花,形態各異,有的可愛,有的嬌媚,實在難以取捨……
“叔呢?”
傅幼梔問。
“這一朵,是初遇梔梔時,被人辜負卻不柔弱的勇敢模樣,”他指著身上的一朵梔子花說,
“這一朵,是梔梔抱著吐血的我,焦急萬分的模樣,”
“這一朵,是梔梔洋洋得意,尾巴豎起來的模樣……”
一朵又一朵,他如數家珍。
聽著他的話,彷彿那些花兒,都有了生命力,或羞赧,或狡黠地綻放在他身上。
在他身上,戰放……
想到這樣曖昧的詞,傅幼梔忽然就臉頰通紅,蹲在地上,站都站不穩了,身子一個趔趄,整個人撲進了懷裡。
撲進了,那滿是含苞欲放的幼嫩梔子花叢中。
飽滿的櫻唇,印上了那朵“洋洋得意”……
“嗯吭……”
他也忍不住一聲滿是玉火的嘆息。
“叔,紋身一刀一刀的,一定很疼的吧?”傅幼梔趴在他腰腹之間,指尖劃過一瓣瓣幼嫩。
“嗯,”
他眸中地深霧滾動,骨子裡的血液沸騰著,靈魂喧囂著,話不敢多說,已經……難以自持,
“梔梔給我呼呼?”
鬼使神差的,她真的趴在那片梔子花叢中,輕輕吹拂著……
原本滿眼蒼白的梔子花,在春風的吹拂下,竟然彷彿綻放了,嬌嫩的花瓣,染上了海棠一般的煙粉。
太美了,是極致的藝術。
世間千萬般美好,本就是神明可以霸佔獨享的……
他,也不例外。
“梔梔不想你疼,梔梔也哄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