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半晌,意味深長地看著傅幼梔的反應。
明明,聲音又緊張,又害怕,身子都僵硬了,細碎的劉海炸了毛,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小白兔,卻還是假裝從容鎮定……
真是個,小幼稚鬼。
比他調查中的她啊,更可愛了呢~
他重新換上那副邪肆又漫不經心的笑容,夾雜著幾分溫柔,手上拿著吹風機給她吹頭髮,
“我與顧家有深仇大恨,往日裡他們待在國內不出來,只有這次,居然選擇了三不管的海島,我才下手的,”
他引著她躺在床上,把她及腰的長髮攏在一邊,蓋好被子,
“讓你的婚禮見了血,算是我有錯在先。”
她身子乖巧地躺在被子裡,眼睛裡還有水汽,無邪的眸子看著他,
“那你和他什麼關係啊?”
“論輩分,他要叫我一聲小叔。”
“艹!叔?!”傅幼梔直接一個床上驚坐起。
“躺好!”他言辭中帶著幾分嚴厲,滾動著難以剋制的慾念,剛才那輕微的碰觸,已經攪亂了他一顆冰冷的心。
現在,小新娘衣服也沒穿好,勾人的鎖骨露在外面,連胸前一顆殷紅的小痣都躍進了他的眸子裡。
聲音乾澀,只能用嚴厲和威儀掩蓋,
“還敢罵人?”
傅幼梔撇了撇嘴,縮在被子裡,乖巧的搖了搖頭,示意:不敢了……
他繼續沉著聲音說,
“論恩怨,他父親,殺了我爸媽。”
語調平緩,淡漠,平靜,像是在複述無關人等的荒唐故事,可見舊疾已深,哪怕是捅爛了,血流如注,都沒有什麼痛覺了。
他曾擁有的一切,都被毀了,老天留他一條命,就是要他變本加厲的奪回來!
傅幼梔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不就是,他的哥哥親手殺父弒母,他回來是要報仇的……
顧氏是北城最有名的名門望族,潑天的富貴延續了幾百年,豪門行事腌臢,她卻也沒有料到,會如此血腥……
“那家的老子狠,兒子壞,配不上你……”
看著她驚住了的神情,他便知道,這樣的話,定然是又把這個小新娘嚇到了,他微微笑著攏了攏她剛吹乾的頭髮,
“你乖一點,好好跟著我,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他的話,哽在了喉嚨深處。
她還是那樣乖巧地躺在床上,玉藕一樣的手臂卻穿過他的脖頸,勾著他的脖子,讓他不得不貼近,眸中全是她顛倒眾生的清澈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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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我也好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