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愣住，抬起頭，過了一秒才反應過來，眼含憔悴道：“您好，有什麼可以幫到你。”
李青瞳也是一愣，他擅觀人，少女眼裡濃重悲傷愁結，濃郁宛如實質。
“請問教務處怎麼走？”
他有些好奇少女為何這般難過，但現在不是好奇時候。
教務處？
田甜苦笑搖頭，哪還有教務處，行政樓被校長打塌了。
“您是？”
“你好，我是木系道韻科09班班主任。”
李青瞳爽朗笑道。
田甜沉默了一下。
真巧！
木系道韻科09班班主任。
她審視李青瞳，青年溫潤，笑容像是經過專業禮儀培訓，一舉一動，分寸恰當又不失禮貌，給人一種親和感。
“他就是接替龜老的人嗎？”
田甜胸口憋悶。
一朵微小白花在黑色戰鬥服盛開。
當日，蘇江要塞道韻種子半路遭遇d組織襲擊。
龜老燃燒生命力抵擋，力竭戰死，超能凋零。
連續數日。
田甜陷入渾渾噩噩。
罕見地停止十幾年如一日的訓練，精氣神彷彿被抽空。
要說悲傷感覺，其實沒有，只是覺得心裡空蕩蕩失落。
龜老走了！
大烏龜！
老烏龜！
長長脖頸，佈滿褶皺，綠色光禿禿腦袋，豆大眼睛上，白眉毛耷拉。一副慈祥做派。
不過，千萬別被慈祥外表騙了。
盜天機訓練式成為每名序列隊員揮之不去陰影。
那些被鱷魚追，高空走鋼絲，吊直升機的日子，彷彿就像昨天，歷歷在目。
“龜老！”
田甜心緒起伏，抑鬱堵在心頭，半晌，她輕聲道：“我帶你去找餘婉副校長，她負責人事。”
李青瞳點點頭，“謝謝！”心裡關注上了少女。
“氣質真像。”他暗暗思忖。
……
“三天了！”
元北冥面無表情掏出煙盒，想了想，剋制住點菸慾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