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封建時代就有勇氣做出如此灑脫的選擇,讓不少現代女性也心嚮往之,但事實上呢?
除開少數女性想要擺脫既定命運所以主動自梳,也有不少人被家裡逼著自梳,學門手藝賺錢,供給父母兄弟。
自梳女不得嫁人,也不得與男人相好,一旦被發現就是拉出去浸豬籠的下場,相當於提前守寡;如若擔心養老,也只能收養女兒做後人,而不允許收養兒子。
等女兒長大,大部分老自梳女又會強制後人自梳給她養老,繼承紡織這門謀生手藝,繼承老一代自梳女的命運。
但年輕自梳女遠沒有那麼幸福。
40年代的華夏重工業發展受限,反倒是紡織這類輕工業發展蓬勃,自梳女的收入也高於當時普通人的平均水平,但她們賺到的大部分錢要麼上交父母,要麼上交給上層自梳女,整日勞作不息,累去半條命,層層壓迫下又有多少是給自己掙的?
唐湖幫忙打理“買什麼買”這個營銷號的時候說過,幾千萬套口紅和一套房產帶來的價值永不對等,她並不喜歡其他同行鼓吹的消費主義。
要是有人說“為了當個精緻女人就得買買買,沒錢可以找男人要”,她得先把說話者搞得不配當人,哪怕現在收入不錯,也不是花錢沒數的。
但拒絕被消費主義收割,不代表她會當另一條路上的韭菜。
按照現代精英主義的劃分,上層自梳女可是標準的民國女強人——不婚不育不靠男人,收養女性後代,收入遠超社會平均,甚至還早早提出女性互助的觀點。
放在逼乎,足以讓世界500強公司的499個ceo也自愧弗如。
但單單因為誰家有錢,誰就活得最有進步意義,那還推翻什麼三座大山,大家一起拼命賺錢當上等人就行了。
難道以前女人都是因為不夠勤勞不會賺錢才活得不像人嗎?
自梳女是反抗命運的一種方式,卻不是真正的出路。
反對父權,卻只是製造一個代替父權的新權,伺機從中受益,本質跟反對奴隸卻想當奴隸主差不多。
唐湖作為開過社會主義小車的接班人,哪怕混得好也不會選擇精英之路,她哪怕盡情鄙視方沅的人生,也獲得不了什麼成就感。
叮咚一聲,電梯抵達地下停車場。
尤雅雅皺眉苦思她提出的問題:“你拉方沅入夥,就真的只是想幫她?”
“自己慢慢琢磨吧。”
唐湖插著口袋往前走,手機驀地震了兩下。
微信有人發來未讀訊息。
【方沅:在嗎?】
這位共產主義接班人,你那麼愛你老公,出了大事居然還只是發微信,都不知道打電話把犯罪嫌疑人劈頭蓋臉罵一頓?
剛才給王飛軒打電話的時候不是打得挺勤快嗎!
唐湖懶懶回了句“在”,轉著手機,彷彿不知道她想問什麼。
第三條路的鋪路材料都準備好了,你來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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