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軒才覺得那番話太片面,重新組織語言:“你肯定不這樣。”
不是女人都這麼敏感脆弱,而是生完孩子以後老公就跟死了一樣的女人比較脆弱,換成暴脾氣的,估計得直接抄菜刀把自己從“感覺喪偶”變成“真正喪偶”。
唐湖輕笑一聲,不再勸他離席。
時間愈來愈晚,各方暫時敲定新片的總投資額,就等回去籤合同,酒宴終於散席。
唐湖按捺不住激動心情,先行離場,扯著李若川的西裝袖子拽到角落:“等等,我有事問你。”
“怎麼了?”
李若川還是第一次見她在外面如此熱情,右手鬆了松領帶結。
唐湖滿臉興奮:“——你真能把賀湘請來?他什麼時候能進組?籌備時間不多了,他能調檔期嗎?”
李若川冷漠地把外套從她指縫裡扯出來,本想生氣,最終還是回答問題:“你讓我去聯絡的話,隨時進組,沒檔期也可以調。”
頓了頓,又解釋原因:“很多年前我籌備做影視但公司還沒成立,我跟他在一個私人局見過面,東家難纏指明要他陪夜,我幫忙解圍了。其實是順手的事,但他答應明遠開門後來幫忙,不過也因為檔期問題沒參演過我們的片子,這些年人情越滾越大,總得還回來。”
“見義勇為,值得表揚。”
“嘿嘿嘿。”李若川被誇得低頭。
唐湖話鋒驟然一轉:“你第一回見我的時候怎麼不紳士呢?”
“因為那天我其實不想認識他,但那天想認識你。”
李若川認真回答,指著臉頰:“先親一下,剩下的晚上回去補給我。”
唐湖左右看看,趁沒人注意使勁扳住他腦袋蹭了一口,吃飯時口紅已經卸去,所以這個親吻沒有留下罪證。
李若川在她手裡拼命掙扎:“咳、脖子……脖子要被你擰斷了!”
唐湖壞笑著鬆開,輕輕推他一把:“去送客人吧,別的不說,‘餓了美’老總那兩千萬必須拿下,請來賀湘的片酬就靠它了!”
在飯局結束之前,圖南能合作的除了自家那些,估計也就是跟王飛軒類似咖位的演員,儘管王飛軒形象演技都過關,還有過不錯的偶像喜劇作品,但她在感情上並不喜歡這個人。
唐湖在心裡畫了半晌藍圖,越想越得意,攔住經過的侍應生,從盤子裡拿了一瓶無糖蘇打水慶祝。
此時客人散得七七八八,連外面宴會廳裡的人都回家了,迴圈播放的輕音樂一時顯得冷清。
王飛軒落在最後,慢慢向外走,聲音又急又啞:“……不就那麼回事,生個孩子真他媽把自己當太后了?”
今天沒能擠進資方的男主演待選名單裡,已然是無功而返,重新開機後又跳出妻子的十幾條未讀簡訊,心情更加煩躁。
所以他這通電話並非打給方沅,而是自家小姨,也是他的經紀人。
“姨,你到家先跟沅沅說是我讓你去陪她的,我在外面跟林總忙正事,而且喝了酒不方便開車,今晚不回家,先把人哄住再說,至於明天有空回來沒空再說……”
王飛軒邊說邊挪步子,抬眼一看,唐湖倚靠門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過來,頓感心虛。
現在代駕業務這麼發達,再不濟也能把家裡的司機叫來接送,說什麼喝酒不便開車都是藉口罷了。
然而唐湖並不戳穿,手裡拿著一瓶蘇打水隨意往嘴裡灌了兩口,瞳仁亮熒熒的,清晰映出頭頂吊燈的形狀。
“呃,那我告辭了?”王飛軒試探著經過她身邊。
“嘩啦——!”
唐湖霍地拿蘇打水從他頭頂澆下,看著對方從頭頂溼到腰帶的狼狽模樣,笑得肩膀都在顫抖。
聽他說話時那一點微妙的不爽,終於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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