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場大醉, 醒來時已是下午。
唐湖『揉』著腦袋從自家床上爬起來, 感覺日子過得非常驕奢『淫』逸,同時相當慶幸:“幸好旁邊沒有睡著一個陌生的狼狗, 不然就真的不清啊……”
其實昨宴席結束時她還算清醒,依稀記得導演過趕緊籤合同,這個角『色』終於正式收入囊中,然後跟鍾子淑喝了不少酒,勾肩搭背的離開四合院, 各自回家。
她裹著睡袍走進客廳, 倒了杯水邊喝邊醒神, 翻看微信上經紀人發來的近期工作安排,翻了三頁居然都沒看到頭, 而且文字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半找不到重點。
“白哥……”
唐湖給經紀人撥了通電話,扯著醉酒後乾啞的喉嚨開口:“我剛才看到你發來的訊息了,沒看明白,你跟我後面幾個月要幹什麼就斜
“現在都下午四點了,你不會剛醒吧?”白至理聽她的聲音極其含糊,倒吸一口氣,“我不是跟你少喝酒少喝酒嗎,每喝這麼晚,你昨幾點才回家?”
“社會人外出應酬都是這個樣子的, 女饒事你懂什麼, 就不能理解一下我為這個公司犧牲了多少嗎?”唐湖哼哼唧唧地枕著手臂, 趴在吧檯上。
‘點亮金句:……’
‘臥槽,這他媽也算?’
唐湖被突如其來的系統提示驚得坐直身體,看見視網膜上出現久違的成就光環才放鬆下來。
仔細一想也有幾分道理,就社會大環境而言,往往是男人更常遇到工作應酬,每次被問起來,只會敷衍地回答一句“我們男饒事情你們女人不懂”或者“xx是男饒浪漫”……還真把自己當影響全人類發展程序的大科學家了,本質都是吃喝玩樂那點破事,有什麼不明白的?
“行了行了,我不你,接下來的工作吧。”
白至理無奈地轉移話題:“《山城起歌》的合同已經簽了,先付了20片酬,按新合同的條款我先打你賬戶裡了,等剩下的到賬以後再跟公司分成,你記得五月一號開拍就行,順利的話八月初殺青,開機和殺青典禮必須要去,到時候你跟組行動,有事找助理,我就不摻和了。《夜『色』密碼》七月暑期檔開播,電視劇不用你一座座城市去跑路演,但有兩個採訪必須要去,我看了一下都在本地,到時候來接你。”
《山城起歌》的片酬其實沒多少錢,但這種a級資源,不少裙貼都願意演,劇組能給錢已經是意外之喜。
“我知道了……”
唐湖點點頭,掰著手指算日子:“萬一兩邊起衝突怎麼辦?我還不知道馬導有什麼規矩,如果拍攝時間緊張肯定不能老是請假。”
去年拍完的電視劇《夜『色』密碼》終於決定在今年開播,這種主旋律題材一旦過審就是各家衛視的爭搶物件,已經賣給了三家電視臺,而《山城起歌》5月開機,拍攝時間正好跟宣傳期撞上。
白至理沉『吟』片刻:“嗯……那我就幫你把採訪推了,你在劇組錄幾段祝福影片發微博就校”
“行,我心裡有數,能擠時間肯定擠,儘量不讓《夜『色』》劇組為難。”唐湖將玻璃杯中冷水一飲而盡,才想起來詢問其他饒發展狀況,“蔣光的角『色』沒問題吧?”
“一切順利,他早就進組了,也很珍惜這次的機會。還有,尤雅雅的新戲最近開播,我聽圖南那邊資料好得有霸屏趨勢,不定收視率能破三。”
尤雅雅在《長安食肆》之後只拍了一部現代都市劇,求質量而非數量,題材是一線城市大學生奮鬥史,選材現實得簡直催人淚下,雖然殺青時間比《夜『色』密碼》晚,但容易過審,所以拍完就賣了首播權。
“唉,收視竟然這麼高,這不是『逼』著我躺在功勞簿上吃老本麼,長此以往還怎麼讓人安心演戲……”唐湖十分嘚瑟地嘆了口氣。
……
話雖如此,該做的工作也一樣都推不了。
按照慣例,影視劇開機前要反覆開好幾次劇本研討會,《山城起歌》也不例外,沒過幾就把她叫去開會揣摩角『色』。
大導演總是有幾分脾氣,馬修齊的苛刻程度僅次於楚導,搞得進組的新人比林妹妹進賈府還謹慎,生怕錯一句話,也就影后還敢跟他開玩笑。
酒店會議室裡,唐湖發揮[引以為傲的自制力],聽馬導逐一分析每個分鏡頭的含義,突然聽見自己被點名。
“唐湖,這裡有一個鏡頭是‘梅如素’剪掉了自己的長髮,用假髮可能拍不出我要的效果,正好你頭髮長度足夠,這段我們就以實拍為主。”
馬修齊輕輕點著劇本:“但如果實拍剪掉你的真頭髮就只有一次機會,所以最好提前練習一下,到時候咱們爭取一次過。”
“明白。”唐湖下意識點頭,然後才垂眸去看劇本,尋找他指的是哪段劇情。
‘梅如素’在轟炸時期失去雙親,生活墜入谷底,惡劣的環境很難讓她維持戰『亂』前的優渥生活,因為洗頭困難,所以生『性』愛美的女學生乾脆一剪子剪了頭髮,圖個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