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拍《骨與魂》的時候唐湖請過假,理由是回學校參加考試,但那已經是他可承受範圍的極限了,換做平時,他連演員在拍攝期接受記者採訪都覺得不專心。
唐湖滿口答應:“沒問題,新戲有現成的劇本嗎?我跟誰搭檔?”
“到時候隨便找男演員,抓到誰算誰吧。”楚鶴對暮性』角『色』一如既往的不上心,從茶几旁的矮桌上拿出一摞檔案紙,“劇本還沒改完,不過你可以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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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湖雙手接過,翻開第一頁,只見劇本扉頁赫然印著八個大字……“美麗少『婦』殺人事件”。
雖然電影正式上映之前都會改好幾次名字,但現在這個標題也太不走心了,充滿日式中二懸疑之感,配上“少『婦』”二字,還非常讓人想入非非。
“楚導,您這個命名品位……”唐湖艱難地斟酌字句,翻開看了兩頁,“沒什麼。”
導演既然欽定她為女一號,那麼出演的角『色』肯定不是被殺的龍套,而是那個“美麗少『婦』”了,沒想到最近接的兩個本子,就讓她完成了從少女到少『婦』的跨越,真是人生如戲。
單看劇本,《美麗少『婦』殺人事件》倒真對得起名字,是一部懸疑『色』彩濃厚的作品,故事由一樁名校教師被殺的兇案引出,死者身中數刀死狀悽慘,經過警察調查,最有可能殺死他的嫌疑人是個寡居在家的神秘已婚女人。
殺人動機不明,嫌疑人也一味否認行兇,整個案件謎團重重,後續劇情便圍繞真相展開。
楚鶴在她看劇本時,又轉頭叮囑木遠:“你明年沒有戲要拍吧?那過來來做這部戲的副導演,跟我一起籌備拍攝。”
“楚老師,我那個……”木遠為難地捧著茶杯,抿唇時顯得眉宇格外堅毅,紫砂盞在掌心中顯得格外嬌。
他的行政處罰是一年不能擔任導演,這時候還接戲,不是明擺著跟人家叫板麼?
“不掛名的,出去誰知道?”楚鶴謫仙般疏離的表情上閃過一絲狡猾,哪怕沒染頭髮,看起來也跟三十歲的青年差不多。
被批評了要改,改完了下次該怎樣還是怎樣,藝術家的愛好就是作死嘛。
三人閒聊到中午才開始吃飯,楚鶴親自下廚炒了幾道菜,加上一鍋香濃雞湯,熱騰騰的擺了半張桌子,然而除了雞湯以外其他的都是素菜,滿桌綠油油的。
“味道怎麼樣?”
“挺好。”唐湖執起筷子,在幾道看起來幾乎沒區別的青菜之間夾了一筷子,“……我覺得您還是比較適合拍戲,人無完人,其實我做飯也不怎麼好吃。”
本以為一線大導親自下廚,沒有龍蝦也得端上一盤鮑魚,好不容易拿了獎不能大肆發微博慶祝就算了,居然還吃得這麼艱苦樸素?
難怪楚導身形清瘦清瘦的,這桌菜除了鹽以外什麼都沒放,嘗一口就讓她回憶起以前拍戲只能吃沙拉的山羊精歲月……哪怕給瓶老乾媽也容易下飯啊!
“你可以質疑我的導演水平,但你不能質疑我的廚藝。”楚鶴平生沒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做飯,嚴肅地提醒她注意措辭,“再這麼的話,新戲我就去找別人了。”
“……”
唐湖慌了三秒,立刻粗暴地扯下外套,半眯著眼睛『露』出一個享受表情,為了保住角『色』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這是幹什麼?”楚鶴滿面不解。
同樣化身為山羊精的木遠慢慢嚼著青菜,皺眉解釋:“……她的意思是好吃到爆衣。”
楚鶴:“……”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讓他看不明白了。
唐湖吃下一碗憶苦思甜飯,倒漲了不少信心,端起盛滿老白茶的茶杯:“楚導的手藝其實挺好的,只不過我們這些人早就被廉價味精養壞了胃口,正好今吃得健康一點,我以茶代酒先幹了。”
雖然她一貫不著調,正經話的時候卻很正經,滿臉認真地補充:“希望木導明年還有作品產出。”
銀熊獎不算什麼,還有下一個金熊在等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