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癱在椅子上感慨:“我家是內陸的,時候就沒見過什麼海鮮,第一次知道生蠔還是在初中課本里,《我的叔叔于勒》,裡面寫的吃法特別誘人,不過我吃不慣生東西。”
“頭稍向前伸,然後嘴很快地微微一動就把汁水吸進去”……對青春洋溢傻了吧唧的初中生來極富吸引力。
然而等唐湖嘗過新鮮生蠔,那種撬開貝殼擠檸檬汁的吃法反倒不是特別合胃口了,而且還老擔心有沒有寄生蟲。
“還是配上蒜蓉粉絲烤最好,當地特『色』的烤牡蠣也不錯。”喬樂儀深以為然地點頭,“對了,千萬別在這裡吃中餐,我前幾年來的時候偷『摸』去米其林餐廳,主廚上了一道來自東方的神秘蔬菜,等端上來一看是兩根烤蒜薹,還給烤蔫巴了。”
“什麼叫偷『摸』?”
“……就是揹著經紀人去的。”
唐湖聽罷,身子探過去拍了拍趙昊的肩膀:“趙哥,聽見了麼,二喬揹著你指不定偷吃了多少東西,一定要加強手下藝饒思想教育啊,不能讓他再這麼不務正業了。”
趙昊啃著龍蝦重重點頭。
“怎麼還賣隊友呢?”喬樂儀手忙腳『亂』地在她眼前揮爪子,不滿抗議,“嚴格來你現在也是不務正業,趕緊去參加酒會,別出來浪了。”
三大電影節都少不了這樣的傳聞:某八線明星,在入場看電影或者參加晚宴酒會時結識知名導演或者大發行商,從此魚躍龍門,一舉成為一線。
因為有這層人脈關係,所以想上位的演員都鑽破腦袋也要往裡擠。
唐湖放下啤酒杯:“去了才叫不務正業,我又不想辛辛苦苦去國外跑龍套,你萬一有那些個金髮碧眼的哥哥約我夜夜笙歌,我哪兒還有心思拍戲啊。對了,最近看了個新本子,挺有意思的。”
國內的一線演員,在西方市場最多也就能混上個b咖,撈到配角演就不錯了,何必上去自討沒趣。
況且她現在還不算一線,想在好萊塢大片裡演有頭有臉的角『色』,那得需要好幾個大甜甜的背景,老實回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折騰,不定還能折騰出點結果。
喬樂儀感興趣的側過身子:“什麼劇本?”
“翻拍電影,原版《十一怒漢》,你應該看過。”唐湖簡單介紹過改編版的案件背景,“裡面每個角『色』都挺傻x的……呸,是在導演的藝術化加工下充分體現了階級矛盾,我打算挑一個最矛盾的來演。”
翻拍版《十一怒漢》的兩個女陪審員形象都不是很討喜,無非是a值得揍五巴掌,b值得揍十巴掌,選誰都沒差別。
喬樂儀向餐館服務生追加一紮啤酒,啜飲著豐厚的白『色』泡沫:“這個好,主要場景都在一個屋子裡,不用到處跑外景,每收工可以一邊吹空調一邊吃盒飯。”
“……”
唐湖沉默片刻,先忍住揍他十巴掌的衝動:“兄弟,你現在好歹是個影帝,能發揮一點藝術感想嗎?”
不過換個思路考慮,也只有他才敢這麼。
這部片子全片只有一個場景,幾乎沒有道具輔助,想演的出彩是件難事,但對喬樂儀而言,用演技撐起單薄的場景很簡單,片場盒飯不好吃才是個大問題。
兩人都沒提這部片子的負♂面角『色』會對自身有什麼影響,反正她現在也不是剛出道形象還不穩固的時候了,演員次次都接人人愛我的正面角『色』,那是腦殘瑪麗蘇,不是電影。
再怕捱罵當什麼明星啊,大不了水軍請起來,看誰罵得過誰。
“這就是我的藝術哲學。”喬樂儀振振有詞地辯解,話鋒一轉,“你什麼時候回去啊?”
唐湖算了算日子:“禮拜三就走,估計留不到閉幕。”
戛納的閉幕式就是頒獎儀式,同樣要走紅毯,但她得趕緊回劇組把剩下的戲份拍完,不能讓幾十號人乾等著。
喬樂儀喃喃:“那就是看不到頒獎了。”
“我回去看直播,這次又拿獎的話隔空慶祝也一樣。”唐湖用叉子戳起最後一隻烤牡蠣,一口塞進嘴裡。
喬樂儀突然想到一件很微妙的事,興致勃勃地總結:“你看,我們之前一起去香港那次,我就沒拿獎,結果我自己去了趟灣灣,立刻拿獎了,這次如果你還是不在而且又拿獎的話,是不是證明……”
他到一半,自己先笑得前仰後合。
“……我不知道能證明什麼,但肯定證明你欠收拾。”唐湖亮出手上的餐叉,“這兒拿著傢伙呢。”
喬樂儀趕緊抱頭求饒:“等會兒我買單,我買單。”
唐湖笑著放下餐具,看著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心情愜意。
夜風高起,直上月霄。
……
今年的戛納秀,鬥漁網紅阿謠成了最大贏家,直播間人氣爆棚,雖然有不少觀眾目的是衝進來罵人,但已然穩坐鬥漁一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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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湖也終於放了一批紅毯照和街拍出來,註明贊助品牌肖邦珠寶,借前期的關注度狠狠打了一波廣告,粉絲開心,品牌方更開心。
唯一不開心的估計就是韓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