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川聽她特意打電話來,驚訝地提高聲音:“已經換過輪胎,不過車身還沒噴漆,那輛車修起來的話需要全身重新噴塗。對了,我調了行車記錄儀的錄影,可以看到是誰幹的,就是不好找人。”
唐湖扶著椅子:“原來還有這招,早知道我就不搶鑰匙了……”
她光想著鑰匙上的證據沒了無法確認犯人,卻忘了現在行車記錄儀基本是車輛標配,能當做停車監控。
只是僅憑一張臉,還在茫茫人海中篩出犯人,李若川也沒有那麼多精力浪費在一件事情上,但有調查方向就不同了。
“什麼鑰匙?”
“沒事,我就是因為你搶了他的作案工具,讓他有意見就報警,要是你有別的證據就還回去了,省得落人話柄。”唐湖想起剛才發生的事還覺得有趣,“修車需要多少錢?”
既然有確認身份的其他方式,她也不想主動把自己的黑料送出去。
李若川思索片刻,報了個大概數字:“怎麼也得需要幾萬吧。”
……沒想到你小子還過得挺節儉。
唐湖幽幽地嘆口氣:“給我把錢往多了說行不行?犯人還是個學生,所以千萬別放過他,爭取扔牢裡改造幾天。”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李若川心領神會地提高價格:“換胎加噴漆,還有全檢的費用至少得二十萬,我會讓律師起訴的,能公了就不私了。”
唐湖陰險地沉下聲音:“那就好。”
李若川又不是他們學校的,沒必要給誰留面子,自然會選擇追究到底,學校也不會為了包庇一個普通學生而得罪他。
至於巴山,攤上官司以後也離開除不遠了。
李若川聽見別的內容,聲音不自覺地透著得意:“……剛剛訊號有點不好,你說為我怎麼了?”
哪怕她打電話來說一句“我幫你打聽了但是沒找到是誰幹的”,都足夠讓他開心,更別提現在鎖定犯人。
重要是的不是結果,而是心意。
“……其實沒什麼。”
唐湖哪怕隔著聽筒也能想象出他低頭微笑的模樣,眼底盛著月色一樣澄澈的光,卻故意不上當:“我還得準備考試,先掛了,考完當天又要飛外地去拍綜藝。”
“去哪兒?”
“重慶,就是你弟上的那個節目,雅雅也去,我們彼此有照應,不用擔心。”
李若川多少鬆了口氣,想到還沒結果的《龍門飛鯉》扯皮會議又是一陣心煩,卻壓下愁緒調整聲音:“那你保重。”
“你也是,爭取再接再厲把鄭山卿氣個胃出血。”
唐湖掛了電話,才發現尤雅雅一臉八卦地貼在她背後,估計聽見了隻言片語。
“那~你~保~重——”尤雅雅捏著鼻子模仿李若川的聲音,滿臉揶揄,“阿湖,我說你們打個電話就為了聊怎麼氣死鄭山卿嗎?倒是給我把人生目標改成豪門生子帶球跑,或者虐戀情深加宅鬥啊!”
“……不要偷聽,再說你學錯了,他說話有點前鼻音,你這學的像重度感冒,等著被大課老師教訓吧。”唐湖喪心病狂地伸手,彈了她的內衣帶子一下。
尤雅雅嬌滴滴的哀嚎一聲:“你什麼星座啊?”
“我一月生的。”唐湖放下手機,轉身拿出行李箱,收拾這次要帶去錄節目的東西。
尤雅雅掐算著時間:“那就是……摩羯?工作狂果然名不虛傳。”
唐湖坐在行李箱旁的地上,仰頭輕笑:“不要搞西方那套封建迷信,我是個傳統女人。”
“所以呢?”
“社會主義接班人只信八字。”
這段時間兩人的日程安排相當緊張,終於熬到了期末考試,表演班的話劇《雷雨》順利演出之後,暑假終於來臨。
唐湖卻無法享受北電在全國高校內名列前茅的超長假期,而是一手拎著行李箱,一手拎著尤雅雅坐上飛機,直奔西南山城。
她對走流量路線提升人氣的興致不大,這次主要是為了宣傳電影,而且綜藝是排除黑料炒作之後短時間提升人氣的唯一方式。
兩人這次一起上的綜藝偏重真人秀性質,名字叫做《王者任務》,是茄子臺為了跟芒果臺爭黃金檔而推出的節目,10城收視率破3,最好的時候達到6,成績還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