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分析一番,最有可能的結論是李若川的車被哪個路過的仇富者順手整了,畢竟這輛鮮紅色的保時捷相當搶眼,簡直是騷氣側漏。
“沒帶著備用輪胎,我給維修公司打電話吧,讓他們把車修好開回去大檢,再坐助理的車。”
不管怎麼說,李若川也不敢開這輛車回家了,掏出手機向常去的維修公司報上地址,等著那邊派維修人員過來。
唐湖抱臂靠在車旁:“好吧,我陪你等著。”
不管出於什麼心理,看見豪車上去劃一道都夠噁心的,要是她的車被劃,現在早就開始花式罵街了,哪怕犯人聽不見也圖個心裡痛快。
李若川心疼地摸了摸那道極深的劃痕,側頭看著附近的景色,腦海中閃過一段回憶:“……我以前好像開車來過這裡,那時候還是冬天。”
那是兩人第一次私下見面。
全身都是資本主義墮落氣息的總裁,人生追求是認識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娛樂圈小白花,結果遇見了無產階級老油條唐湖。
當時他向唐湖搭訕的目的是為了找個擋酒的伴兒,順便給點資源作為交換,不過仔細算算,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在宴席上喝過酒了。<2.5爆表你還開了輛敞篷,然後被樹上掉下來的枯葉糊了一臉,差點撞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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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記性非得這麼好嗎?”李若川委委屈屈地看了她一眼。
十幾分鍾後,維修公司的人迅速趕到,帶著全副裝備開始修車。
唐湖跟他打了個招呼便回去,走在夜幕初臨的校園裡,看著一窗窗燈火,突然有點想家。
她收起滿腹心緒,輕飄飄的推開宿舍門,發現兩位室友都在。
尤雅雅知道她下午出去談事,卻沒想到搞得這麼晚:“怎麼現在才回來?”
“李若川的車被人劃了一道,車胎都紮了,我等修車的過來才走。”唐湖滿腹怨氣的拉過凳子坐下,“沒找到是誰,附近沒有監控。”
歐嘉放下畫畫的觸控筆,同樣在抱怨:“缺德的人越來越多,昨天晚上一樓又丟內衣了,算起來是這個月第二次,比大姨媽來的還勤快。”
“……如果做一件事不被別人知道,那就等同於沒幹過,看來對方也深諳此道,那就希望他把馬腳藏得利索點,這輩子都不要翻船。”唐湖冷笑,將右手手指捏的咯咯作響。
尤雅雅正在用髮箍綁碎髮,打算洗臉敷面膜,聞言心有餘悸地問:“不會偷到咱們宿舍來吧?”
歐嘉安慰她:“應該不會,都是一樓丟的,就是專挑監控死角的宿舍下手,所以不好找犯人。”
唐湖至從她的話裡聽出不對勁:“知道監控分佈的位置,那應該是本校學生啊……”
“誰知道呢。”歐嘉聳了聳肩,皺起細細的眉毛,“這種人真噁心,都快把住一樓那些小姑娘嚇哭了。”
身處水.很.深的娛樂圈,光是丟個內衣談不上噁心,甚至還有點清新脫俗,不過噁心的事多了卻不代表正確,若有機會,自然是見一個打死一個。
唐湖想了片刻,又提醒:“雅雅,暑假咱們要一起上真人秀,但最近夾緊尾巴,不能出一丁點負.面.新.聞,哪怕是自己佔理的負.面.新.聞都不能出,發通稿也只能發跟電影相關的,知道嗎?”
這麼做雖然有些慫,但確有道理,哪怕憑空抹黑,一樁黑料對明星的形象打擊也相當大,所以能不出事儘量就不出事。
譬如七秒影片門,到現在還有人信誓旦旦的說主角是唐湖呢,無論怎麼澄清,都有人閉眼否認。
“明白了。”
尤雅雅心領神會,迅速點頭。
“新時代的女性更要對自己有高要求,咱們能屈能伸,等電影上映後才說,要是票房成功,我就出資給宿舍外的死角也裝攝像頭。”唐湖有氣無力的癱在椅子上,突然詩興大發,當即吟誦一首:
“文可提筆安天下,武能跨馬定乾坤;<y choo。”
尤雅雅琢磨片刻:“……前半句聽起來還像那麼回事兒,後半句怎麼畫風一下子變了?”
唐湖歪頭解釋:“我這是現實主義詩歌,不求辭藻優美,但求反映廣大勞動婦女樸素而美好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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