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湖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緊張,有些意外:“彈人腦門當然不是罪大惡極,不過你還在乎這個?”
“反正……反正就是不能惹女孩子哭。”
秋澄若有所思地甩甩腦袋,向化妝間不安地張望,打算過去好好解釋。
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不能欺負女孩子,更別提讓她們掉眼淚,所以被唐湖按住拍了表情包也不會反抗,一般只敢當個嘴炮勇士。
唐湖頭痛的揉著太陽穴:“放心,雅雅有點事情心情不好,不是你乾的,我去看看她。”
剛才聽尤雅雅接電話時的稱呼就知道對面那個人是她媽,現在家裡面亂糟糟的事情一堆,打電話來肯定也不是為了關心女兒,肯定是訴苦的。
不過秋澄的反應倒讓她很意外,居然一看見眼淚就慌。
“噢……”秋澄不放心地點頭。
唐湖看導演還在佈置片場,推開化妝間的門:“你媽又跟你說什麼了,讓你這麼控制不住情緒?”
房間裡沒有別人,唯有一面鏡子被ed燈冷冷照亮,映得坐在鏡子前的人容色愈發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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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讓那個小子認我媽當乾媽,還說什麼連我爺爺奶奶都沒意見,氣死我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重修家譜說他是我媽生的啊?”
尤雅雅恨恨開口,用柔軟的卸妝棉按著眼角,擦去一點溼潤淚意。
讓小三的孩子管妻子叫媽?
擱在宅鬥戲裡,這一招叫“庶子寄養在主母名下試圖博個名正言順的出身”,但改革開放多少年了,哪怕是個地主也只能在夢裡享受齊人之福,尤雅雅她爹還活在上個世紀。
唐湖想了半天也沒找出合適的安慰詞,只好提醒她:“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但咱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在想到方法之前當然是選擇原諒……或者讓你媽找個男的冒充你媽的私生子,領回家讓他管你爸叫乾爹。”
當然,她只是說說氣話而已。
為了幫尤雅雅解決好家事,她還特意諮詢過律師相關問題,估計尤媽只會知道的比她更清楚。
哪怕過錯方的出軌證據足夠充分,在這段婚姻當中離婚也不是最優選擇,畢竟原配改變不了私生子的繼承權。但反過來說,如果女方才是過錯方,想利用相關法律自己鼓搗出一個孩子多分家產卻萬萬不可能,還得被道德譴責一波。
——條款還是那個條款,具體怎麼解釋則要看人的心情。
“他媽的,我明白,就是心裡不爽。”尤雅雅惡聲惡氣地側過頭,“……我現在根本沒法兒入戲,看到劇本想起的就是這件事。”
雖然一個好演員的標準就是家裡死了人都能笑嘻嘻的演喜劇,但她畢竟還年輕,又沒有唐湖活了兩輩子的心態,難免會被現實影響工作。
“我去幫你跟導演請假再休息半個小時,正好也拍了挺久的,是該調整一下狀態了。”
唐湖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驀地聽見入口處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我能進來嗎? ”
秋澄小心翼翼地推開門板,手裡還拿著一盒費列羅巧克力:“我就是想鬧著玩,如果不喜歡的話下次不這樣了……”
在劇組拍戲的這幾天,他知道尤雅雅喜歡吃零食,所以趕緊讓助理拿了點巧克力來哄她。
就像
尤雅雅後知後覺的抬手捂住額頭:“哦,是這件事啊,我沒往心裡去。”
“那你怎麼了,有狗仔想黑料?”秋澄惴惴不安的走進來,將巧克力放在桌子上,“需要公關我可以找人,不至於被這麼大點事情就哭吧?”
唐湖閒閒的抱臂靠在旁邊:“居然這麼殷勤,不是你跟我叫板的時候了?”
沒想到尤雅雅只是紅了眼圈他就會這麼緊張,早知道小少爺對眼淚沒有抵抗力,她還費心巴力的講什麼道理啊,不肯演戲的話直接一哭二鬧三上吊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