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我已經報警了。”
“別呀,哥,多大點事兒值得找警察?”斯文男涎著臉求饒,見唐湖過來,臉色一沉。
如果受害者覺得這件事聲張出去丟人,下了車便會一走了之,就算警察來了也拿他沒辦法,但她偏偏不走。
唐湖終於撥開人群,與這位平頭哥在站臺外匯合,聞言放下準備撥號的手機,笑盈盈道:“你死心吧,我是不會走的,當事人不在,你讓人家怎麼跟警察解釋,我可不能寒了見義勇為好市民的心。”
平頭哥微微一笑,被妹子誇得有點羞澀。
唐湖向他道了謝,用身體擋著地鐵站出口的方向,一起等警察過來。
想了想,她又給經紀人發簡訊將事情經過細細解釋一遍,用微信報告了實時座標。
——藝人但凡一點事出事,哪怕不告訴父母也得通知經紀人,誰知道輿論會將這件事情發酵成什麼樣子,所以一定要提前和團隊商量。
b市出警的速度不慢,但架不住這時候上下地鐵的人多,等了片刻才有兩個警察逆著人流過來,簡單問了幾句話,讓三人一起去了附近的警務室。
這種小案子用不著分開單獨問訊,確定平頭哥是報警者,又開始依次詢問當事人。
“姓名?”
“唐湖。”
“什麼事啊?”
唐湖指指旁邊的男人:“他的手不安分,跑我[嗶]股上來了。”
做筆錄的警察問過她的情況,又轉向斯文男。
“姓名?”
“劉健康。”
“你摸她了?”
“沒有的事!地鐵上人擠人不小心蹭了一下,她還打我,還把我的手弄破了。”斯文男將受傷的右手和粉刺針一起拿給警察看,“大家看看,這就是兇器,我還留著證據呢!”
儘管他的傷口已經止血,指縫裡還凝固著乾涸的鮮血,看起來倒挺悽慘。
而唐湖這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又不像受了什麼侵害。
值班警察板起臉呵斥:“我認得你這張臉,自己管不住手,上回在地鐵裡被逮到的那個也是你吧,下次再抓住……”
“她都把我的手弄傷了,得賠醫藥費!”劉健康小心翼翼地託著右掌,彷彿整個手都斷了,“你看看都是血,我要求去大醫院做個全身體檢,不然就打官司!”
不考慮受害人遭受的心理陰影,被摸兩下又不是犯罪,不痛不癢的,所以地鐵色.狼一旦被抓住頂多也就批評教育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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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湖卻是實打實的把他弄傷了,這算故意傷害!
“哎呦,我的手疼死了,都是她害的……”
劉健康說完,又開始虛弱地呻.吟。
“你想私了?”唐湖挑眉,冷笑一聲。
基層最常見的問題處理方式是和稀泥,能和解就沒必要對簿公堂,這種芝麻大點的事情公了又不值當,他這麼鬧起來,怕麻煩的受害者只能選擇私了。
但是,憑什麼讓被騷擾的人忍氣吞聲?
劉健康還想撒潑,警務室外驀地殺進來一條五大三粗的糙漢!
白至理帶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瘦高男人趕到,對帶路的警察連聲道謝,看見唐湖無事才徹底鬆了口氣。
唐湖眼睛亦是一亮。
她的經紀人雖然熱愛繡十字繡和盤手串兒,但塊頭擺在那裡,一看就不是善茬,可以拿來壯壯聲勢。
不過和他一起來的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