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我們要做的事,就是引蛇出洞。”鬼臉婆婆接著說道,“但是需要大家的配合,就是繼續進閻王廟談論經歷。”
“對!老太婆子說的沒錯,這個下午我們好好歇歇。明天開始,我讓秦闊再張羅進閻王廟說事。”秦老道接話道。
“嗯。也許不出三天,兇手就會像爆米花一樣,從鍋裡蹦出來。”大姐姐點頭說道。
“你們幹嘛我不管,只要能把兇手給老子逮出來,讓我張狗兵上刀山下火海,老子都願意。”對老媽打著心疼眼神的賭鬼張說道。
“美臉外婆,這個很兇的大傢伙原來也不是很可怕呀,他對他旁邊的瘋媳婦真好。”往賭鬼張身上看過去的田雲兒童言無忌的說道。
見田雲兒說我老媽“瘋媳婦”,賭鬼張又對她擺出了一副兇狠眼神,嚇得田雲兒直慌張的躲在了鬼臉婆婆的後面。
“好了。小妖千真萬確是我的女兒,你們就別多心了。”
這時,賭鬼張用慈父般的眼神看著張小妖,他說完了一句話後,再向大家告別道:“如今我親家母已瘋,夢姑娘又中了詭術,既然兇手不在我們其中,那麼我們也沒必要去到處張揚此事,希望大家一致對外,如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可以叫上我張富豪。”
張富豪說完了這些話後,再跟張小妖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我家。
接下來,秦老道也說著要重新安排進閻王廟的事,便帶著秦爹跟秦闊下了樓。
而此時,見氣氛不對,冷佩夏和黃肖雅就趕緊把夢習蜜帶回了房間去照料。
而賭鬼張,還是一直坐在長凳上抱著老媽。只是老媽瘋了之後一直在傻笑,時而爆笑,時而驚喊。
緊接著,隨後張小妖看我跟大姐姐要敘敘舊,便也回到了房間。
一開始,我跟大姐姐直眼相對,一直不出聲的看著彼此幾分鐘,然後,大姐姐忍不住對我說話了。
“張華,好久不見。”大姐姐淡然道。
“嗯,大姐姐,好久不見。”我也淡定的回道。
一句“好久不見”,意味著我們之間的姐弟情誼甚濃,意味著故友依然還在。一句好久不見,有太多太多的寓意了。
對於我而言,曾經那份生離死別的烙印,深深的刻印在我的心裡。
再對大姐姐而言,她深知自己明明還活著,卻有著不能回來看望我的苦衷。
“鄰童赤腳入我家後院,只因聞歌摘花作伴來。小張華,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大姐姐的眼神裡充滿回憶,看向我時,她當即就按耐不住、想起了曾經我去她家後院,陪她摘茉莉花的時光。
“居姐籟音誘耳伴花香,只為茉莉芬芳缺我摘。大姐姐,這些年我過得很好。”
看著大姐姐的眼神,也讓我在腦海裡充斥著過往。
我倆姐弟情深,早已把彼此留在最適合的那個位置裡。她永遠是我的大姐姐,而我,是她永遠的弟弟。
相聚總有別離時,現實的殘酷,硬生生的逼著我們不能停留太久。
我和大姐姐藉著短暫的時間,意味深長聊上了一些話後,鬼臉婆婆就把大姐姐的那頂斗笠遞過來,叫著大姐姐快點離開。畢竟在兇手未查出來之前,此地不宜久留。
然後,大姐姐把斗笠接過手,帶回到頭上去拜別了賭鬼張之後,她們一家三口再匆匆離去。
等她們所有人都走完了,賭鬼張看了我褲釦上的符囊一眼,跟我說上了一句話,就抱著老媽回到了屬於他們的房間。
賭鬼張對我說的那句話,就是讓我跟他進房間。所以,我也就二話不說,帶著乏味的心情跟了進去。
走進了他們的房間,知道賭鬼張有話跟我說,於是我就自然而然的把房門關上。
再看著賭鬼張的時候,我猶豫了,因為他拿出了兩大串鑰匙,塞到了我的手裡。
“你也不小了,這是新屋子跟老屋子的鑰匙,以後就交給你保管。”把老媽放到了床上的賭鬼張,這會對我好聲好氣的說道,“我要帶你媽去找醫師看病,可能會去很遠很遠,不把你老媽的病治好,我是不會回來的。”
“老爸,你要帶我老媽去哪治病?”我疑問道,“大概什麼時候會回來?”
“也許闖南走北,也許過江跨海……”面對我的問話,賭鬼張不大肯定的回答我說:“明年,也許明年才回來吧!”
賭鬼張的這些話,瞬時給我製造了重重的壓力和責任。雖然他一直對我那麼嚴厲,但他從未向著外人。
突然間聽到他說要帶我老媽離開,那種骨肉分離的痛楚,也在我心裡萌萌而生。
我們兩父子向來不需要多言,聽他說可能明年才會回來,我就再對他問道:“老爸,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帶我老媽去尋醫?”
“明天,明天一早就走。”賭鬼張很的說道,“這是我們家事,不要告訴別人,以免兇手再對你老媽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