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茉莉花香?”
一時間,我的神色抽象起來,想再確認一遍的對冷佩夏問道,“師妹,你再說一遍?”
“沒錯,就是茉莉花香,香魂女。怎麼?師兄你認識?你師妹我的鼻子,可靈了。”
從冷佩夏的口中,確認了來者的身上,就是茉莉花香的味道後,我不敢想象,在這個世界上,我知道的人堆裡,還會有另一個身上佈滿茉莉花香的女人。
絕對不是她,她已經不在人世了!我不由的打心底裡,唸叨著……
我心裡指的這個人,是鄰居張婆婆家收養的一個童養媳,她比張婆婆家的三個女兒的年齡都要小,名字叫做:田會敏。
然而,不巧的是,童養媳早早就準備好了,但張婆婆卻生不出來兒子,以至於後來,張婆婆的丈夫也去了。
長時間下來,田會敏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張婆婆的乾女兒。
記得我認識田會敏的時候,是我懂事的時候,記得那時,論輩分,我應該喊她姑姑、嬸嬸、或者阿姨。
可是,比我大十來歲的她,非要我叫她“姐姐”,這才有了讓我後來,一直喊她做;大姐姐!
田會敏跟我說過,她是怎麼來到張婆婆家,當了童養媳的……
首先,先說說她的這個名字吧?大家都知道,田氏家族的祖先,是以採勞作耕種的田地,為姓。
大姐姐的名字“田會敏”,對我來說可是……雲端之上的聰明女人,所以,因為她的名字裡有個“會”字,兒時的我,才妥協甘願喊她做大姐姐的。
下面是認識大姐姐後,她告訴過我,是怎麼來到張婆婆家的經歷……
早年間,戰火熄滅不久,關於華夏子民們溫飽的問題,遲遲還未得到解決,有的家庭,因為能吃上一粒米飯,便把自己的小命都搭進去了。。。
這樣民不聊生,妻離子散的日子,在我們華夏大地,無處不在的上演著。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抱著大姐姐、四處流離逃竄的她孃親,遇上了好心人張婆婆。
故此,仗著張婆婆家有點口糧,田會敏的孃親,就把她託付給了張婆婆,以童養媳為理由,才讓田會敏倖存的活了下來,留在了張婆婆的家中。
當我懂事了,會過家家的時候,大姐姐早都成了張婆婆家的寶貝乾女兒了,包括張婆婆家的三個女兒,都待她像親妹妹一樣的疼惜!
關於她的身上,有茉莉花香的這個事情,我記得很清楚,我是被她的歌聲,給吸引過去的。
她那時,唱著一曲大家熟悉的民謠:茉莉花。
隨著大姐姐的嘴上,唱著……
“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芬芳美麗滿枝芽,
又香又白人人誇,
讓我來將你摘下,
送給別人家,
茉莉花啊茉莉花……”
我聽著這清脆且空靈般的歌聲,就不由的往張婆婆家走去!
我是從她們家後院門進去的,進去後,看到了田會敏正在澆花。沒錯,她養殖了很多茉莉花。
我站在張婆婆家的後院裡,對著田會敏一愣,“大姐姐,你的聲音和茉莉花一樣美,還有你的人。”
“是嗎?小張華真會說話。”回答我話時,她停住了給花澆水,迎面而來就往我頭上一個摸,之後又很溫柔的對我說,“小張華,幫姐姐摘花……”
這樣下來,我便知道,從此以後,每到每年的五月至八月,茉莉花開放的季節,我不僅聞到了張婆婆家後院的茉莉花香,還在田會敏的身上,也聞到同樣的香味。
至於眼下,冷佩夏告訴我說,她聞到了身上帶著茉莉花香的人,讓我經不住全身一發涼,從腳底部愣到了頭髮的末端。難道……難道真的是她回來了?
而出現香魂體的女人,我為什麼會如此驚慌?也全都是因為後來,在田會敏大姐姐的身上,發生了一件離奇的事,算得上是無根源的怪病吧……
那時候我還小,聽到了大姐姐得了怪病後,老媽跟賭鬼張就不讓我去張婆婆家玩,說是張婆婆的家裡躺著一個快要死的姑娘,死活牽制著我,不讓我出門。
這樣跟大姐姐未見面的時間,從一天、兩天,再到一個星期、和一個月。
最後,大半年過去了,都沒有聽到關於田會敏不好的資訊,附近的人們就開始亂造謠,說她們家裡躺著一個斷氣的小女人。
出現了這件事,還有的人,莫名其妙的想把黑鍋,綁到了我的背上來,說是我的命在作怪,但還是被叔公幫我給解化了,說田會敏的怪病不關我的事。
直到有一天,他們終於忍不住了,張婆婆家裡的男人們,也就是她那三個姑爺,把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田會敏,規規矩矩的抬到了山上去,是生是死,任由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