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口上的“幹活”,意思是說讓我去黃醫師家,陪黃小兒睡,抵擋怪事的發生!
迎來1997年的前一天、大年三十的晚上,早早熟睡的我,一晚上都不見叔公到床上睡覺。
由於大過年,我被附近的熱鬧聲吵醒了,然後就起床去找叔公。
那時,他老人家在賭桌上訓著低頭的賭鬼張,叫著賭鬼張趕緊回來幫忙,帶我去黃醫師家。
賭鬼張再不耐煩,也會尊重老人家!
之後,我又被賭鬼張扛著,深更半夜往黃醫師家走去。
那是個寒冬臘月,冷氣漫夜,上一年因為有年三十,所以沒有發生什麼事。而這一年不同,是沒有大年三十隻有年二十九日子,所以才讓叔公他老人家,不得不警惕起來。
一路上,除了遠處的喧譁聲,逐漸變安靜外,路的周圍靜逸又淡冷!
叔公又提著他那袋足夠沉重的辟邪袋,裡面裝著各種傳聞可以防身辟邪的東西,向黃醫師家走去。
忽然……
“哇啊哇啊哇!”一陣怪難聽的嬰兒聲,從黑暗竹樹林處傳來,我當時被嚇的猙獰開賭鬼張拉著的手,捂住了兩隻耳朵!
見我反應膽怯,叔公走到了我的身邊,說:“小張華,別怕,那只是貓叫春。”
賭鬼張也氣不消的對我說:“小兔崽子,沒點骨氣,野貓糾纏也能把你嚇的半死,究竟是不是我的種。”
本來那次,賭鬼張都不想再管這事了,但叔公給他下了警告,做人要有擔當,不要惹爛攤子就想著別人收拾,所以必須負責。
賭鬼張聽了叔公的話,也有些後悔,早知道不該亂向黃醫師開口要錢的意思。
我們大半夜在路上走著,步伐越來越靠近嬰兒叫聲的地方。同時,嬰兒聲也越發的響亮,賭鬼張見我更加害怕,在後面推著停停頓頓的我走。
記得我還對賭鬼張問道:“老爸,是誰家大人那麼生氣,把小妹妹都扔出了?”
“兔崽子,找抽是吧,改天再收拾你!”賭鬼張大聲的訓著我,有意的不提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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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捂著耳朵的我,側頭往黑暗竹林看去,突然間,有個飄在空中的人在對我笑,正是嬰兒叫聲的地方。
“快,時間來不及了。”稍後,叔公用腋下夾住手電,拿出他那老人表,看了一眼時間後,大聲喊到。
叔公說話間,夾帶著時間的倉促,我硬是捂著自己的耳朵,往嬰兒叫的那個位置看。
黑暗中,那個人看到了我,在向我微微的點頭笑。冥冥之中,從他那蒼白無血色的臉龐裡,透射出恐懼感。
“小子,看什麼你,上來。”
聽叔公嘴上催趕,賭鬼張一聲憤怒喝嘖,把我扛在了肩上,快速的往黃小兒家奔去。
腳步越來越快,我們三個老、大、小爺們走的越遠,難聽的貓叫聲也在嘎然中停止,聽的出,像是遇難急剎車一樣,頃刻間銷聲匿跡。
到了黃小兒家,迎面開門的是他老媽,那時我的嘴裡,還不停的喊著……“誰家的妹妹丟了、誰家的妹妹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