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他們下半夜未曾合過眼,並且心有默契的、靜靜地陪同到天亮。
我在賭鬼張的一手拽抱下,又睡活了黃小兒。
到了天亮的時候,叔公將在床上的我和黃小兒分開,又拿開了沾在我手上的那枚古銅幣。
再過了沒多久,我跟黃小兒倆個人,又在床上活潑亂跳的打鬧著!!!
黃小兒的老媽;鳳小惠,把我們那一年的故事,講到了這裡,閻王廟裡的人,個個把眼神驚奇的看了過去。
接收到大家的眼神後,鳳小惠又把那種催人說話的眼神,投回到賭鬼張的身上……
見大家不出聲打斷故事,也有種想讓賭鬼張往下說的感覺。索性,賭鬼張就厚著臉皮,接著故事的後面說……
他說那時,看到黃小兒度過了命邪的危險後,賭鬼張的壞習慣,又忍不住憋出來了。
趁著叔公打理我們醒來後的小事時,賭鬼張就拉著黃醫師,悄悄的走到了旁邊的房間。
黃醫師見賭鬼張這番作為,準是為了錢的事,想著也沒啥好說的,畢竟是小孩的事,再怎麼不情願掏錢,也不能總拿小孩子的事老掛嘴上……
“我說黃醫師,昨晚我兒子保住你兒子的命邪,你該怎麼個補償我?”
圖個實在,賭鬼張把黃醫師拉到旁邊的房間裡,瞬時就口直心快的說出了企圖。
“說吧,你要多少?”
黃醫師嘴裡帶著不那麼樂意的口氣,畢竟我看病的時候,他都經常不收錢的。
他將一隻手撐在牆壁上,吧唧吧唧的回應著賭鬼張。
“這個數,不多吧?”
賭鬼張把頭擱到了黃醫師的面前,然後神神秘秘的用一隻手,在他自己的胸口上,比劃著要多少錢的數目。
“賭鬼張,你也真是夠狠的,自己人的錢也吃。得!回頭我叫孩子他媽,給你拿。”
黃醫師心不甘、情不願的給了賭鬼張一個交代,隨後又帶著詫異的口氣,問:“張狗兵,昨晚我們大家都聽到了、我家那隻小狗的昂叫聲,為什麼我媳婦兒跑出去看過之後,回來又說‘沒事’?”
聽黃醫師這麼一提醒,賭鬼張滿臉尷尬,斜視後,二話不說的往狗房走去,去看看那隻小狗過了一夜後,會不會有什麼異樣?
他走到了狗房後,看到了驚人的一幕……小狗死了!
於是,賭鬼張焦急的跑回來,拉著叔公手,說道:“小叔,趕緊回家吧,這黃醫師家一刻也待不得。”
“什麼待不得,這不好好的嗎?人家黃小兒躲過命邪了,應該開心才對,難道你向黃醫師要錢,他不給你?”見賭鬼張一副膽怯害怕的樣子,像做了萬年賊一樣,叔公回問道。
“不不不,不是這問題。”避免讓黃醫師跟鳳小惠聽見,賭鬼張先是雙手在空中否決比劃著,然後又把頭塞到了叔公腦後,小聲低喃的道:“小叔,黃醫師家的小狗死了!”
叔公側耳一聽,眼軲轆大大的一瞪,想到了昨天夜裡,小狗發出了昂叫聲,像臨死的慘叫一樣。叔公說著要去狗房看看,是不是真的按賭鬼張所說,小狗死了?
結果,大家目瞪口呆的看著地上睡死過去的小狗。
聽黃小兒老媽的口述,小狗昨天還是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死了呢?
叔公也驗了一下小狗,確實是死於非命,還是毫髮無損就畜死,邪乎的事一再發生。
“糟了!我還以為昨晚聽錯了的。”叔公邊說著話,邊思考著該如何處理小狗的後事。
一時間,叔公還琢磨不出緣由來,便再對黃醫師的夫婦說道:“這隻狗是在孩子出事的時候死的,一定要妥善處理。”
聽叔公一說,灌在賭鬼張腦袋裡的,全是與我的‘陰邪命’有關,得知叔公要善埋小公狗,賭鬼張看不下去了,扯腿就溜掉。
賭鬼張溜掉,並不是害怕,而是他心生恐懼,不該向黃醫師要錢的意思!
畢竟這些摸不著頭腦的事,直接就會連想到,與我的天命有關。
在鳳小惠懇求善待死去的小狗下,叔公鬱悶了許久,然後搞了個麻袋,把小狗裝進去,對鳳小惠說:“孩子他媽,這事就交個我來處理好了,我會善待它的,你安心照顧好小孩就好。”
這樣離奇死了牲畜的事,叔公也不知道用什麼法子對付,索性就出了下策,打包帶走處理。
原本說,我的命,是誘陰命,但那隻小狗,偏偏又是公的,這就更讓叔公他老人家,頭疼了!
出於對叔公的信任,黃醫師跟鳳小惠也沒什麼好擔心。只是臨走時,鳳小惠拉著叔公的手臂,囑咐的說,一定要善待小狗的後事。
為了讓她安心,叔公口頭上答應著要給小狗辦一場祭葬風風光光給小狗埋葬)。
慎重的寒暄一番後,他們對叔公點頭道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