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阿公,你又沒死,跪你幹嘛?”我扭著頭,目光打到秦老道的身上,對他問道。
“拜師!”
秦老道語氣非常嚴格的對我回話,然後接著跟我講,“拜師是拜師,不過,不是拜我為師,而是拜我那仙去的師傅為師。”
“啊?”我猛然一驚,語塞的往心裡想去……拜你師傅為師,那不就是你的師弟了?
再說了,我張華哪敢成為秦老道的師弟?那不是說出去,會讓人笑吞大牙麼?
秦老道看我眼神恍惚,瞅了我一眼,脫口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認為做我老傢伙的師弟有些亂輩份是吧?你放心好了,我還不配做我師傅的徒弟。我也只是在他臨死前,才喊了他一聲‘師傅’。雖然他還是擺著拒絕認我做徒弟的手勢,但也終究是斷氣了!”
“哦!”我自然的應了一聲,然後又問:“為什麼要拜你師傅為師啊?”
“呵!那還不都是因為他臨死前的囑咐麼?如今我替他找到傳人了,就當作報答他傳授給我的道術。”秦老道口氣凜然,又像是完成了任務的說道。
秦老道他說什麼傳人?這人都死了,還傳個鬼呀?
我自想著,然後又問道:“秦阿公,你不是學到了人家的畢生所學了嗎?還要傳人幹嘛?”
“不不不,你小孩家家哪懂得這些。他老人家要的傳人,就是像你這種,能夠以自己的本命,誘來神鬼野怪後,再把鬼捉住的人。”
告訴我這句話時,秦老道見我張口又想問話,他接著插話道……
“你否問抓陰野怪幹嘛,反正抓來可以用來救人命就是了。所以,我那臨死的師傅,需要的是能捕捉陰野怪的傳人。這不正好,你就是能誘陰的人,非常符合。還偷來了我家秦闊的桃木棍,還包括把道書也都私藏了,你別跟我說,你沒有任何圖謀。”
“秦阿公,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為什麼不攔著我呢?我只是想磨鍊出、躲過今年的命劫的方法而已。”
“唉!還不都是我家那個孫子沒用,繼承不了捕陰的道術,也只能把桃木棍給他當棍子玩了。至於道書,那些多半都是我為師傅寫下來的捕陰秘訣,你回去好好琢磨。”
我們聊著,然後我就不知覺的把身子轉移秦老道的腳下,跪拜又帶磕頭的預設了這個傳人的名號:捕陰傳人。
秦老道告誡我說,別急於煉就那本道書裡的邪術,怕我會煉偏招式,因為他也聽到了那個新鮮詞:世克壽。
我跪拜了他,也就是說,代表已經確定要研究道書跟桃木棍了,關於什麼‘捕陰傳人’,我不感興趣,我就想活著,不但自己活著,還要張小妖活著。
從山土裡跪完了秦老道,我就站起身子,用一隻手拍去膝蓋上的塵土,做著準備下山的狀態。
畢竟我另一個手,還抱著陰靈犬。
老道人入土的儀式沒有辦,反倒是我接受了“傳人”這個封號的儀式,辦的有模有樣。
我們就此下了山,下山的時候,我又往黑暗的墓地望去……
想想曾經老道人,提議動叔公的棺材,才切斷了張小妖的陰夢。現在到好,這叔公的死人洞騰出來了,反而歸了老道人的長眠之地。
“看吧!‘回頭望安,故屍佑壽’,今年2015年,沒有一月三十,也沒有大年三十。你算是度過了歲劫,但希望也能讓小妖姑娘度過今年沒有三十大年的歲劫吧!”
這秦老道看我回頭望墳墓的地方,也說出了當初老道人帶我們下山時,同樣型別的話。
只不過那時,老道人說的是“故骨佑壽”,而這回,秦老道說的是“故屍佑壽”。
上次我沒來的及問清楚這句話的含義,這次我可就不甘願堵在心底了,我把頭轉回來,對秦老道說道……
“秦阿公,什麼叫‘回頭望安,故屍佑壽?’
“也沒什麼,都是沾著死氣保活命的意思。”秦老道回答我道,而後又細細的解釋給我聽。
他說,人嘛?一生下來,十之八九會撞到許多倒黴的事,而這沾染了死屍後,會讓你有一段時間處於平安無事的狀態,說白了,今天撞死人倒黴,總不可能明天又繼續撞見死人吧?
解釋完,秦老道又遠謀思慮的撓了一下後腦勺,還歪張嘴巴咬著牙,接著道……“這個……這個嘛……但明天就是七月十五,有的事你也別太較真哈。”
我們一路上,不光聊到拜師學藝,還東扯西扯,扯出一大堆問題。
回來打抖的地方時,秦爹已經把張小妖弄醒了。
而夢習蜜,就有點難搞了,秦爹說她可能三天都醒不來,由於被閻王鬼往地上拖了太久,她的身前,從衣服爛到肉體裡,真的不是用個位數去形容的,而是,身上起碼有好幾十處地方,是磨破出血的,讓人看著就心疼。
看這樣子,秦爹已經把戰場上,所有的道器都收拾好了,就等著我們下山來,好儘快回家。
誰料想到的是,東西是被秦爹收拾好了,兩個大東西該怎麼帶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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