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區?是的,我沒聽錯,我從陰森森的竹樹林看過去,縫隙中確實看到了幾個很大的水庫,水庫後面更是山疊著山。我想,這個浸區一定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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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夢習蜜聽到了車聲,跑出來迎接我們。
我們從車上下來後,同時也頗有身臨其境的感覺到,這個偏僻的山角落,寂靜繆繆,連鳥畜聲都聽不見,眼前唯獨只有兩個簡陋的房子。
張富豪家這麼有錢,我真不敢想象張小妖她外婆,住在這種環境下,落後的瓦房,搭牆的黃泥磚,仔細看看,連天杆電線都沒有。
雖說張小妖是她外婆帶大的,因為我們完婚倉促,我只在張富豪家迎娶了她,所以並未來過她外婆家,或者說,人家起初有意不讓我來。
我跟朱運龍隨著她們走進了屋子,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張小妖她外婆,還有夢習蜜她外公曾老道人。
這個曾家村,真是人員稀少,估計晚上開著門睡覺都無人打擾。
“外婆。”張小妖喊著她外婆,湧到床邊,雙手緊緊地捧著雙手,眼淚直流的喊道:“外婆,是我害了你。”
“孩子,這不怪你,這是外婆的命數,希望我走了之後,你能活過明年。”她外婆打著咳嗽,蒼老的眼眶下流不出一滴眼淚,而後對我囑咐道:“外孫女婿啊,今後你好好照顧我家小妖,如果有什麼閃失,我在地下也會不安。”
我衝她外婆點了點頭,她老人家說話的同時,用一個手摸著張小妖的頭。
張小妖明白了她外婆的意思,拿開帽子,解開頭髮。
“噝……”長長的白頭髮,瞬間披肩散落。
“進村的時候,你們應該看到了前面沒人住的老房子了。”妖婆子抓住張小妖的一頭長白髮,又說道:“那些人,是在小妖剛迎來十七歲的那年,2011年。由於那年年底沒有農曆三十,所以一切的不祥之兆,都發生在年中,一夜之間,除了我們四個人活下來外,其他全村的人都死了。”
活下來的四個人一目而知,就在我眼前,這四個人就是,張小妖和她外婆,還有夢習蜜和她外公。
說完這些,她外婆又繼續把更詳細的事情,一一而道來。
她外婆說,張小妖高考回來的那天,在那天夜裡,有鬼跟著她回家,而且還不是一隻。
鬼的數量,剛好是整個村人口的數量。
由於老道人出手,驅趕了四隻鬼。之後,除開他們四個人外,全村的人的名字,被鬼魂在半夜淒厲的吶喊了一遍。等到第二天醒來,整個村的人都不見了。找到他們屍體的時候,全部淹死在後山的水庫裡,慘不忍睹。
因此,後來他們也往裡面搬家,看守著這個浸區,以免有陌生人跑進去,遭遇不測。
妖婆子還說,她家不能入錢財,所以張小妖她的爸爸張富豪,再有錢也不能給她們建房子,買房子住……
再後來到了下半年,張小妖上大學的時候,轉入了與我同一所大學。
眼下,站在床邊的老道人,補充了幾句話。他說,張小妖的名字是他給取的,當年在襁褓中的她很幼小,怕會有夭折,所以才以妖怪的妖,來保她夭折的命。
這麼一解釋,我就更清楚昨天晚上,女厲鬼的打名詩了。
老道人說張小妖外婆得的是陰病,其實昨夜就該死了,今天只是迴光返照。
陰病就鬼邪,也就是說,她外婆昨天夜裡,被鬼魂引入了黃泉路,就剩下最後的靈光,等飛滅了。
而這“死人靈光”,也只有親人才能看見。
在我們南方,人在最後一口氣的同時,有一團靈光升到空中後,再赴入陰間的黃泉。
這個人便完全離開了人世!
此時,她的外婆把我的手拉過去,讓我握緊張小妖的手,與我說道:“孩子,你既成了小妖的丈夫,以後要好好對待她,保護她。”
“會的,會的,我會的,外婆你放心。”我點頭三下,回應著她外婆。
一下子,張小妖的眼光,也從她外婆的身上,再轉移到空中。
老道人看出個破綻,對床上的她外婆說道:“妖婆子,你安心去吧,孩子的命運掌握在他們自己手裡。”
老道人說著,張小妖應該是看到了靈光一閃後,眼淚伴著哭著對著她外婆哀哭。
我們大家看著她外婆閉上眼,見證了永恆長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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