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長大一些的時候,經常有鬼魂跟著我。雖然我看不見它們,但從周圍的異象中,能夠感覺到它們的存在。
比如我在路上走著走著,突然一轉身,一陣強風颳走。拐彎抹角時,感覺有鬼讓道。夜裡上廁所,發出呲呲響逃離的聲音。走進樹林裡,樹葉沙沙響……
再比如我跟老哥們朱運龍去抓魚,附近深水處總是有大魚透氣的感覺,可是我們走過去一看,什麼都沒有……
只要我去到哪,總感覺身後有東西跟著……
久而久之,由於時間過去了太久的原因,我沒把叔公生前的囑託,太當回事兒。
再後來讀大學的時候,有人這樣問我:“張華,畢業以後,你的抱負是什麼?”
我當時笑了笑,很肯定的說,等畢業以後,我不吹噓有多大抱負,反正要幹份起碼讓“三巴”得逸的工作。
哪三巴?就是男人們常說的嘴巴、j巴、和傷疤。
有時候委屈一下老大,吃個五塊錢的快餐填飽肚子,就可以省出錢讓老.二享受五百塊的大餐,也是件特爽快的事,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可是命運並不是這麼來的,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兒時的禁事,終究未了。
在我大學畢業季時,家裡打來了一通認親的電話,徹頭徹尾的顛覆了我盤算好的人生,也讓我重新記起了叔公的逝言。
這電話是我那賭鬼老爸打來的,他在電話裡告訴我的,正是叔公生前交代的第三件事。他說村首富家的三女兒,也急著要回來找我認親完婚,讓我一畢業就給他老子死回去,不然門都沒有的進。
因為我老爸太瞭解我了,知道我每次畢業都要去瘋玩幾天,才肯回老家。如果不馬上回家,動起真格來,我還真不是我老爸的對手。他長的比我還結實,看樣子我要四十歲等他老了才幹的過他。前提是能不能活到還是個未知數,所以我必須得回去。
我是2015年畢的業,接到老爸的電話後,我就把和朱運龍約好去玩的事,給推了。
但在畢業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我有必要提一提,因為那事,是我人生引發“陰事”的真正開頭。
大學畢業的那天晚上,我們班的同學們在搞離別聚會,地點在一箇中高檔酒店裡的ktv廳。
在ktv嗨的過程中,我接到了老哥們朱運龍打來的電話,他和我說,第二天開車送我回家,順便看看我的媳婦兒漂不漂亮。我念他平時挺忙,就口頭上拒絕了他,說以後大把的機會,我自己坐車回去就好。
掛過電話後,就跟同學們繼續嗨,骰子、音樂、小酒都統統搞起……。
我這個人比較善於自我保護,和同學們玩了一小會,就獨自玩起來了。我也有一個忌諱,對不明身份人,夜裡一般少接觸,也是因為我不想交際的太深的原因。
確切的說,我怕撞到與我生辰互克的人,畢竟這年頭人都有假,更別說生辰八字。
其實我什麼都會玩,由於我個子蠻大個,別人管不住我不願意乾的事。
若不是暗戀了四年的班花“張小妖”也來參加聚會,有可能我就不來了。
我掃視過整個ktv一眼,一個個男同學都在敬張小妖喝酒,巴不得把她幹趴的樣子。我也在心中唸叨了一下,“呵,再漂亮又能怎麼樣啊?反正又不是我張華的女人,過了今天又沒機會再見了,喝死你拉倒,讓其他男的群上……”
於是我就拿起話筒,選了首最適合此刻心情的歌來唱,莊心妍的《以後的以後》,來表達對張小妖的心意。
“咳咳……”我捏了一把喉嚨,就開始唱!
“風決定要走,雲怎麼挽留。曾經抵死糾纏放空的手,情緣似流水,覆水總難收……
‘咳……’
你既然無心,我也該放手。何必痴痴傻傻糾纏不休……
‘咳咳……’
沒有我以後,一個人少喝點酒。窗臺外的衣服有沒有人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