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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蕪心刷了會手機。
眼看著還有半個小時就到19點,便開始收拾東西。
四辯稿,寫著問題的便利籤,兩張大白紙,一疊未用的便利貼,以及一支換了新筆芯的黑筆。
確定沒有什麼遺留後,便將東西都放在了一個透明小袋子裡面。
蕪心重新紮了下馬尾,還對著鏡子整理著裝。
正在追劇的趙安涵扭頭一看,問道:“疏言,是要去比賽嗎?”
加入辯論隊和今晚有培訓賽的事情,蕪心並沒有刻意瞞著舍友,甚至這些天還時不時“採訪”一下她們對於安樂死的看法。
“是,我走啦~”蕪心揮了揮手,拿起手機,宿舍鑰匙和小袋子便出門了。
“加油哦……”
出門時,蕪心還能聽到趙安涵的加油聲。
出門後,夜風襲來,吹走了表面的些許溫度,可隨著越走越久,心裡似乎燃燒起一團火焰,難以平靜。
到了培訓賽的地點,是一間面積較小的課室,桌椅都是初高中那種爛大街的。
但也正需要這種把擺弄的桌椅。
以講臺為中心,左右兩邊分別放四套桌椅,呈“八”字形。
黑板自中間開鎖,兩邊拉開,露出裡頭的螢幕,正放著培訓賽需要的計時器。
而右邊的那塊黑板,白色粉筆寫著“正”和“反”兩個字,左側方依次寫著“一”,“二”,“三”,“四”。
蕪心來得比較早,安樂死正方這邊她最先到場,於是被一個學姐推上去寫自己這邊隊友的名字。
認識了差不多一個星期了,隊友的名字也不陌生,蕪心寫好後,轉身去找自己正方四辯的位置。
“記得調椅子。”學姐道。
“好。”蕪心點點頭。
辯論,是一門藝術,是雙方所持著不同觀點進行的理性較量,並不是潑婦罵街那種毫無禮節禮儀的罵戰。
在辯論場,要遵守相應的禮儀。
而賽前調椅子,是為了在辯論中,站起身時椅子不會發出較大的聲響。
蕪心調好椅子後,便坐下自己的位置。
辯論還沒開始,蕪心檢查一遍自己的稿,就有些無聊地環視四周。
不大的教室裡,盛滿了冷白的燈光,遍及每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