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及冠的少年郎,面容尚處於青澀與成熟的狀態。
一身得體合身的軟白色的衣袍,柔順的墨髮只簡單的用一根髮帶綁起,髮尾披散在背後。
雖是坐在輪椅上,卻無損少年郎的一身俊秀之氣。
一雙清澈見底的水眸,帶著一絲驚訝,還有點點隱秘的小驚喜,模樣乖巧地瞅向百里泠鳶的方向。
若不是不能走動,百里泠鳶真懷疑這小傢伙要飛奔過來了。
這般想著,百里泠鳶那煩躁的心情變得平緩,甚至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絲弧度。
大步流星,朝著小傢伙走去。
“陛下。”
因為離得近,小傢伙的腦袋便抬了起來,眸中好像裝著很多的小星星。
百里泠鳶伸出手,揉了揉這顆小腦袋:“安安怎麼出來了?”
許是安臉色微微泛紅,小聲的回答:“有些悶了……”
“白然事先打探過,附近沒什麼貴人的……”
貴人?
百里泠鳶想起先前那個來鬧事的尚貴君,眼神帶上一絲輕嘲。
她的後宮裡,誰是貴人,不都由她來決定。
見著小傢伙依舊一副有些天真的模樣,到底,那些陰私沒有說出來,免得汙了小傢伙的耳朵。
“也快三個月了,應該不疼了吧……”百里泠鳶輕輕撫過許是安的右手腕。
原先上面還有恐怖的傷痕,而現在,只剩下淺淺的一條深色的細線,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徹底消失。
“嗯……不疼了。”許是安心裡也有些複雜。
好像才發生在昨日的地獄夢魘,現如今卻是平靜順遂,還得了陛下的精心照料……
再有三個月,他就能站起來了。
“對了,陛下,我聽白然說,陛下要娶風雲帝域的皇子……”
許是安自然是白然推出來的,不過在百里泠鳶來的時候,便自行退下了。
而今,是兩人在獨處。
偏偏當事人都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妥……又或者是已經習慣了。
“嗯。”百里泠鳶語氣淡淡。
許是安瞅了下百里泠鳶的神色,好像冷淡了很多,小聲問道:“陛下,是不高興嘛?”
百里泠鳶不語,推起許是安的輪椅,帶著人繼續閒逛。
“安安覺得孤應該高興?”百里泠鳶反問。
“屬下不清楚……”許是安微微咬了下唇角,有些小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