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前發盡千般願，要休且待青山爛。”衛離念出了詩句，又將旁的一張長條般的紅紙拿了起來。
卯月丁酉日亥時。
紅紙上面寫著。
衛離將帕子和紅紙攥在手裡，又出了城。
此時夕陽西下，柳拂的墳前只剩宿江陵一人。
“宿江陵，柳拂沒有自殺的動機，我找到了證據。”
宿江陵也不知道在這兒一個動作保持了多久，聽見衛離的話，緩緩地抬起頭。
他的目光寂滅。
“這張紙上寫的是什麼，是不是你的生辰日，這日子分明就在三天後！你看，她給你還沒繡好的鴛鴦，才繡了一半，上面的詩句用字，那是她經受流言憤怒所言，所以才在上面繡下了這樣的詩句。”
這個詩句卻是透露了女子對於愛情的堅貞不移，可是字眼卻並不算優美。
在枕邊發盡千百誓願，愛戀要無休止，除非鬱鬱蔥蔥的青山潰爛。
這便是那詩詞意思。
用詞大膽狠辣，分明是，別人越罵她越偏偏要和宿江陵在一起。
這樣的柳拂，怎麼會自殺？
宿江陵接過了手帕，細細摩挲著上面的鴛鴦，一滴淚水還是從眼眶流到他略顯滄桑的臉頰上。
“我去找兇手。”衛離說了一句。
衛離也不是看不慣他這消沉的模樣，若是衛淵離去，恐怕她也就跟著去了。
“別找了。”宿江陵出聲，聲音嘶啞的厲害。
“為什麼？”
“我知道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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