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等胖他爹埋好了再要。”
“她憑什麼啊,她又不缺那點兒下葬禮的錢。我看見他就生氣,一天肚子裡沒什麼好心腸,”這婦人說著說著一股子怒氣湧了上來,“我現在就要要錢去。”
“哎,是不是不太道德?”
“她也沒道德過。”婦人是個急脾氣的,拉著自家還在猶豫的丈夫,“我跟你說,不要的話她可自己拿著這錢就去禍害別人了,到時候她一走,我們可就找不到她了,金幣不能白白給她。”拉拉扯扯的走到胖媽家門口,婦人看胖媽在那兒哭哭噎噎得,心下稍微也有點兒不忍,但是想起這胖嬸的所作所為忍不住義憤填膺,進門去,“我來給胖兒他爹上柱香。”
看著胖爹的屍體已經被安置在棺材裡,婦人抿抿唇,胖媽雖然做人不行胖爹倒還行,不然村裡人不會借給他錢的。
“用得著你上香嗎?”胖媽穿著一身黑色麻衣帶著白花,紅著眼睛,看著婦人。
“胖他爹命苦,娶了個不安生的老婆,肚子裡一肚壞水,甚至還不守婦道,我這上柱香啊,就是希望胖他爹泉下安穩,下輩子,別再碰上你。”婦人自顧自的拿起旁邊的香來,用棺材前的燭火點上。
胖媽從地上站起來,就要朝婦人撞去,奈何起來猛了,眼前一抹黑,再加上腿麻,頓時摔倒在地上。
婦人呵呵的笑了幾聲,看著她在那動彈不了,還一直扶著腿,便拿著香對著胖爹的棺材拜了三拜,然後將香插到香爐上,蹲在胖媽的面前,“腿麻了?嘖,你這全都是自作自受啊,你家兒子呢,噢,對了,之前借給你家幾個金幣,五個金幣,看在你們噎用不上了,也不能白給你,還我吧。”
胖媽手地動作猛地收緊。
“你,你。”
“你不會是想佔著不給吧,那也不是小數目。”婦人繼續道。
“我家男人還在這裡屍骨未寒,你們,你們竟然對我一個寡婦這麼刁難,簡直是趁人之危,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刁難寡婦?你是寡婦嗎?你這不還有別的男人嗎?你自己不知廉恥,那村尾地老光棍也不知廉恥,你倆在一起別霍霍別人了,趕緊把錢還了,我就不為難你了,你該幹啥幹啥去。”
“那是我地錢,我要給我兒子買丹藥!”
“噢,你的錢還是村尾老光棍地錢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就是要回來我的,別人的我一概不管,還我。”婦人伸出手,一雙四十歲不滿滄桑的臉透著一股子潑辣。
“別為難我娘,要是要錢,我可以還。”大胖扶著旁邊的牆,幾天沒見好像肥胖的身子瘦了點兒,他手裡掂著錢袋,“這東西就交給你們了,你們自己分了就行。”
“不行!那是你用來買丹藥的錢,不能給!”胖媽連忙嚷嚷起來,掙扎著要起來。
婦人眼疾手快地將錢袋拿到自己手裡,從裡頭掏出五個金幣來,又將錢袋塞回了大胖手裡,“我說了,我只要我家借給你們的五個金幣。行,走了,大胖啊,你也別怪我們,你爹是個信守承諾的,我們相信他,但你娘,我們可就不信,她的點子惡毒,沒準哪天還會把我給下毒害了,所以我啊,還是趕緊將我這錢要回來,大家以後也別來往了,你以後要是可以的話也別像以前了,好好找個活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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