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江陵摸了摸自己的眉毛,經過了一個多月濃密了很多,差不多已經恢復原狀了。
自柳拂給他第一次畫眉後,說的什麼僅此一次已經不算話了,從開始的第一次到第二次第三次,宿江陵就明白,只要破了一次規矩,後面就會有第一次第二次更多次。
而他似乎也越來越不排斥學生對自己的親近了。
甚至……
不行,他怎麼會有如此齷齪的心思,太過分了。
宿江陵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索性拿起旁邊的劍來對著自己的眉毛削了削,沒曾想勁使大了,一條眉毛削下了半個來。
宿江陵簡直是惱怒,隨即卻有著很矛盾的欣喜,腦袋一熱便將倆個眉毛都給削去,看著自己光禿禿的眉骨,宿江陵暗自也覺得好笑,出聲道,“柳拂!”
“柳拂?”
喚了幾聲,宿江陵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很快聽到柳拂的應聲,他微微一蹙眉,起身開啟房門,朝著柳拂的房間看去,其實學生本不應該和老師住在一起,柳拂住在這裡完全是機緣巧合。
大清早的。
有點兒稍稍清冷。
“柳拂?”宿江陵又喚了一句,好一會兒,柳拂的房間才應聲,“老師,怎麼了?”
按照平常,柳拂早就一臉欣喜的等在自己門口了,她似乎怎麼開始怠慢自己了?
宿江陵微微壓下心裡無緣無故升起的彆扭來,“你在幹什麼?”
“老師,我品階快要突破了,老師如若有什麼事兒待會兒再說。”柳拂在房間裡,聲音很平靜。
宿江陵覺得自己被冷落了。
有點兒煩悶。
這一等大概等到晌午,柳拂才從房間中姍姍出來,看見宿江陵的房間緊閉,便站在了門口疑惑問道,“老師,怎麼了?”
房間裡傳來宿江陵微微有些悶的聲音,“你突破了嗎?”
“還沒有,似乎遇到屏障了。”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