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柳拂將藏在身後的東西拿出來,“這是學生柳拂給您的做的,還請收下。”
宿江陵看到柳拂手中黑漆漆一團,眸色大驚,“你,你這是?柳拂,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怎麼可以自作主張將你的頭髮剪掉?你這可是大不孝。”
“學生看不得老師的日日憂思,望在老師先前的教授之恩,學生才想出這個辦法來,老師,我爹孃說了,事父母能竭全力便可,我只要尊他們愛他們敬他們,那便是孝,斷髮一事並不算得不孝,這事,是老師愚鈍了。還請老師收下,戴著,方可不怕現於人前。”
“我再去找生髮的丹方。”宿江陵看著柳拂手裡的長髮,很烏黑,很整齊,可是,自己看著這頭髮心裡沒來由慌得厲害。
“老師,你練慣了五六階丹藥,像這種生髮的不過是二階丹藥,你若能找著早就找著了。”
“那我就算是光著頭去,也不會將你的頭髮戴在我的頭頂上。”宿江陵可能心裡有種被嘲弄的感覺,憋悶的厲害,話中免不了帶著些煩躁的情緒。
“老師。”柳拂被這一訓,頓時委屈的不得了,鼻頭很快紅了起來,“老師,既然您不願意戴我的頭髮,那我回頭就將它燒了吧。”
“隨意你怎麼處理。”
柳拂抓著頭髮的手一緊,說話此刻已經帶上了哭音,“老師,您不用我頭髮便不用吧,那學生還有最後一句話想要請求你。”
“什麼事兒,說?”
“請老師同意讓學生給您畫眉。”柳拂站在地上無所適從,此刻更是想將臉扣進地縫裡。
“你這是在開什麼玩笑?世上尚有男子為妻子畫眉,你既不是我妻子,我也非你丈夫,更何況,哪有女子為男子畫眉的道理,這於理不合。”
“學生柳拂不過是看在老師危難,還請老師看在學生剪了發,請老師恩准我為您畫眉。”她之前從未和老師親近過,當她第一次,也是為老師削髮的時候,那種從心愛的男人的面板上傳來的溫熱的感覺,她食髓知味,便渴望著與老師更加親近。
“柳拂,你是我的學生,就算有人為我畫眉,那也是我的妻子為我畫,遠遠輪不到你可知道?你是我的學生,你可知道這樣曖昧不清是有違道德綱常。”
“學生為老師畫個眉怎麼了?就算今天學生與老師躺在一張床上,但只要心意相通,沒有什麼道德綱常,那都是世俗的偏見,都是!”
“柳拂!”宿江陵大喊了一聲,“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今日的話要是被別人知道了,你知道你會被罵成什麼樣子嗎?還有,你只是我的學生,永遠也只能是我的學生,沒有什麼心意相通,你將你所有的不堪的心思都收好,不該有的念頭都掐掉,我永遠只是你的老師。”
“我想要做你的妻子!我柳拂一生只為老師您一個男人動心過,為什麼要在乎那些世俗的說法,老師,我喜歡你!這不是什麼不堪的心思!”
“夠了!”宿江陵一甩袖子將旁邊的凳子給揮翻,氣的渾身發抖,怒不可遏的看了柳拂一眼,最終還是自己奪門而出。
柳拂不穩的踉蹌了幾步還是不甘的坐在地上。
宿江陵這剛出了門,就被一陣迎面吹過來的涼風給沖淡了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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