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都已經沒有人記得了呢?”
“有些事情是不能被忘記的。正國人講究以直報怨,以德報德。有些事不能,也不可能被忘記。”
盧修搖頭,話倒是說得挺篤定。而聽見他這話,維瑟米爾卻是嘿然一笑的。
“我應該說一聲感謝,因為除了我以外,估計都沒有人記得我父親到底做過什麼了。甚至說連我自己可能都有些忘記了,我應該叫維瑟米爾.安德烈.舍普琴科。而不是跟隨我母親的姓氏,叫做維瑟米爾.哈格爾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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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區別嗎?”盧修輕輕的問了一句。而維瑟米爾卻也只是搖頭。
“當然是有的。因為如果當初我不改這個名字,跟著我的母親回到東普魯士的話。現在的我要不在挖土豆,要不就在西伯利亞的冰雪中常埋。那可沒辦法站在這裡,和你聊這些過去的事情。”
“算了,不說這些過去的陳芝麻爛穀子了。說說你吧。怎麼,你決定相信我了嗎?”
“我說了,正國人有恩必報,有債必償。”
“是嗎?我看你對清水泉這些瀛洲人的態度,好像不是這樣的吧。”
“這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
“她們是朋友,是可以山川異域,風月同天的。而那些欠了我們血債的敵人則是山川異域、不共戴天的。辨別那些是自己的敵人,哪些是自己的朋友,這才是關鍵。一味的混淆一談,只是在發洩仇恨的情緒。控制不住,只會變成和那些侵略者一樣的畜生。人,不能當畜生。最起碼我是這麼覺得的。”
“你倒是還挺理智,不過理智點也好。最起碼的,有利於我們的合作。”
他說著,也是直接就對著盧修伸出了手來。
“那麼,我們這交易,算是談定了?”
“看在你不是一般人的份上,算是定了!”
伸出了手,讓維瑟米爾自覺的往自己手上拍上一巴掌以表意思,盧修是怕自己一巴掌下去把他手給拍廢了。
他剛在老胡受苦的時候試了下,果籃子裡擺著的椰子,只是輕輕一拍就是白漿炸裂,他可不敢肯定,維瑟米爾的骨頭能比椰子殼硬上多少。
維瑟米爾也是有自知之明。小小的意思了一下之後,他就連忙低頭的撥弄起了手裡的平板。而也是在一陣唸唸有詞般的苦思冥索之後,他就對著盧修直接說道了起來。
“你把那東西塞到了肚子裡?”
“當然,我唬你又沒有什麼好處!”
“那恭喜,它紮根了。”
把手裡的平板遞過來一看,盧修當即就看到透視影像上,那圓滾滾的寶珠正被包裹在了一個厚實的,約莫有板磚那麼大的五邊形金屬裡。然後這金屬的邊上,還有好幾根管鏈狀的玩意和周遭交織在了一起。
最直接的交織物不像是血肉,而像是他之前身體裡有的那種血管神經狀的萬能組織。這些從聖保羅號開始就糾纏在盧修身上的怪異組織不僅沒有因為夜魔的改造而消失,反而在這之後有了更加旺盛的生命力。
之前它可不會像是眼下這樣,對這種外來物這麼熱切。頂多也就是在皮下組織裡充當著一層額外的填充物。但眼下,它卻好像是跟要吞了這個五邊形金屬一樣,如果不是金屬周圍還有那麼一圈鏈狀物,那指不定它就已經把魔爪給伸過去了。
這情況,傻子也知道不正常。尤其是那中間核心的寶珠一副黯淡的模樣,好像都已經沒有了光火一般的。讓盧修都有些忍不住的去猜想,它是不是被折騰壞了。
之前這東西他可是拿在手裡的,雖然說那個時候它已經不像是爆發時的那麼離譜,但表面上怎麼也是個好幾百度的溫度。可眼下呢,這要是不細看,他都以為這東西變成石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