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不知道...”
此刻的維瑟米爾尚且還需要被伊萊文攙扶著才能行動,但他沒有忽視掉外場的情況。時刻注意著盧修他們的風吹草動,他在一聽到盧修的問話之後立馬就給出了迴音。
“什麼叫你不知道?這么蛾子可是你整出來,你這個時候給我整這出?你唬誰呢?”
盧修這個時候忙於逃命,自然是沒有功夫罵這麼一出。但老胡就不一樣了,剛有了個能暫停喘息的機會,他自然是不帶喘氣的就橫插了一嘴進來。而這滿滿的質問,卻也是讓維瑟米爾都有些無言以對了起來。
沒錯,他整出來的問題,怎麼著也該有些頭緒吧。可問題是這頭緒?好吧,他的確是有那麼一點,只是這一點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就是了。
“有倒是有一點,就是怕你們不敢相信。”
此刻的維瑟米爾全然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這一方面是金屬粒子對他的衝擊,遠比想象的巨大。身體上的重創使得他根本提不起那個精氣神來。
然後就是這種近乎失敗的挫折,以及理虧的到底是他。使得他這個時候也沒有了那個發號施令的底氣。
任何人的關係到底是相對的,在沒有明確上下層劃分的基礎上,維瑟米爾的這一系列失誤上在使得他失分的同時,也使得他失去了在雙方地位上的保持優勢的資格。總不能說自己一屁股爛賬還一臉理所當然的趾高氣昂吧。那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而他從來都不能算是個傻子。
所以,他的態度很誠懇。臉色上也是一副猶豫和嚅囁的模樣。似乎都已經失去了信心一般。
而這可不是盧修他們願意看到的一個情況,畢竟,盛氣凌人、擺出一副你們都是個弱智模樣的維瑟米爾可要比眼下有說服力,也更讓人信任的多。
眼下他們需要的不是唯唯諾諾,而是斬釘截鐵。需要的是有人以肯定的語氣告訴他們,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維瑟米爾眼下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而對此,盧修只能一邊避開眼前這些瘋狂的魚群,一邊就趕忙的提醒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管我們相不相信?有什麼可能你先說,信不信我們自己判斷!”
“我現在只想到了這麼幾種可能。一種就是,你可能像是我現在這樣,被力場直接的滲透。這是一種強輻射電磁場,因為其核心的緣故,其所攜帶的能量是非常巨大的。而這也就導致,你的身體可能根本承受不住這種力場的侵蝕,從而在細胞的層面上發生崩解。那樣的結果,我想不用我明說你也應該知道的才對。”
細胞崩潰?那不就是個死嗎?
腦子裡直接把二者畫上了個等號,盧修也是一時間忍不住齜牙咧嘴的,露出了點緊迫的神色。
被追上就是個死?那這個樂子可就大發了。
他腦子裡想的是危險,而老胡此刻想的則是破綻。是的,破綻。以他慣會挑刺的毛病,可以說維瑟米爾這話一說出來,他就找到了裡面的問題所在。
“不是?你說這玩意會讓細胞崩潰?可你自己不還是好好的嗎?怎麼,剛剛你說自己被力場滲透難道是假的不成?”
“這不一樣。我身上有防護服,還有另外的一層保護裝置。這兩者加起來才算是勉強抵禦住了這種力場的侵襲。但其他人,尤其是你們這樣一點防護措施也沒有的人。我可不敢做任何的保證。”
“真的假的?你們防護服還有嗎?等下也給我整一件?”
老胡這邊剛開出了條件,盧修那邊就馬上打斷了他的渾水摸魚。
“你先給我一邊去,輪得到你嗎,你就在這獅子大開口。”
“怎麼就輪不到我了?哦,我要是不做足準備,怎麼接你的班?”
“想接我的班?你先等我快沒氣的時候再說吧。就這種貨色,我少說還能溜它兩個鐘頭!”
很不客氣的大言不慚了一番,盧修也是把話鋒一轉的,就轉到了另外的一個方向上。
“你剛剛說,有幾種可能?那除了這種可能之外,還有什麼?”
“還有...”
維瑟米爾這邊剛張開了個口,卻是立馬就換了個口風的,大喊了起來。
“小心!”
“你別在這打馬虎眼啊...我擦,什麼個玩意?”
老胡嚷嚷著,下意識的感覺維瑟米爾這是在聲東擊西的搞什麼馬虎眼。但眼睛裡餘光一瞟的,他卻也是看到了湖水中的不正常反應。
此刻湖水已然是翻滾了起來,看那動靜就能看得出來,這裡面怕不是有什麼大傢伙正在動作。
但這按照常理來說是不應該的事情,因為高壓電纜還正在往裡面通著電呢!
作為電魚小能手,老胡可能很清楚這個電纜的威力。毫不客氣的說,只要一接電下去,洞裡這麼大一片暗湖基本上都要被高壓電打個通透。這湖水裡的魚有一個算一個的,就沒有一個不會翻肚皮的。
這一招百試不爽,按說不該有什麼意外的才對。哪想到,眼下居然會出現這麼個有違常理的東西。這讓他忍不住的就在猜想,這到底是哪路的神仙,居然會有這麼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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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很快揭曉,因為這個時候敢鬧出這種動靜的,自然是不會老實的在水底下蟄伏。所以維瑟米爾剛叫完這聲小心,一個撲騰的身影就已經是嘩啦一聲的,撲濺出大量水花的從水底下竄了上來。
它的目標並不是盧修,而是緊綴在盧修身後的金屬粒子。但問題是,它這竄出來的位置正好是在二者之間,而大動作之下濺躍起來的水花,也是不可避免的澆了盧修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