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做到的?”吃驚的問出了這句話,清水泉腦子裡也是當即的轉過了彎來。她自然是知道,在沒有充分準備的情況下,人是無力對抗這種程度的巨獸的。所以,盧修想要戰勝它到底還是要倚靠外力的幫助。而這個局勢下唯一的外力,也就只有...
“你真的讓它們兩個廝殺起來了?可怎麼可能...我是說,就算食蜥王龍鬥不過砂岩鱷,它也不該是那麼簡單就被殺死的才對啊。”
“比你想的還要簡單。除了付出了點代價之外,整個過程加起來也只有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這一點清水泉倒是能理解。畢竟現實不可能像是漫畫裡那樣,一場戰鬥一打就是長篇累牘,雙方怎麼打都打不死對方。
真正的現實是,只要被打中要害,就十有八九要死。而像是野獸這樣亡命搏殺的情況,更是稍有不慎就能直接分出生死來。
食蜥王龍之前被盧修整成那副慘樣,清水泉當然是會有印象的。而如果從那個角度去計較的話,它對付砂岩鱷這種武裝到牙齒的巨獸也的確是不可能佔據什麼優勢。
話雖是這麼說,但一想到侏羅紀時期的一代霸主就這麼沒了,清水泉還是忍不住生出了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來。
兇手雖然是砂岩鱷,但盧修卻也算得上是幕後的黑手。而仔細算下來,從他們淪落此地到現在,盧修已經是帶領他們幹掉了多少這種史前的猛獸了?
不管是光明正大的搏殺,還是這種以智取之的手段。盧修幾乎都已經是做到了身為人類的極限。可以說,恍惚之中,清水泉都已經是從盧修的身上看到了一些其他的影子。
那是最遠古時代的人類,是奠定了人類未來統治地位,自身卻還不斷在洪荒猛獸的無盡威脅中奮力拼搏的人類先祖的影子。
她雖然從不曾親眼目睹過那樣的場景,但仔細想來,他們也理當是和眼前的這個男人有著非常的相似之處。至於究竟是在那些地方相似,她這裡還沒有想個明白,盧修的吆喝聲就已經是傳了過來。
“還在那愣著幹嘛,走啦!”
此刻的盧修已經是攀附著巖壁的大半個身子都掛在了半空中。而看著他就這麼吊在那裡,還伸著一隻手來對自己示意。清水泉渾身一抖的,就想起了那些對她而言糟糕至極的回憶來。
“盧桑,一定要走這一條路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都這個時候了,誰還有那個本事陪你繞那麼一大圈的回去?麻溜點,趕快的。不就是眼一睜一閉的功夫嗎?”
盧修的不由分說讓清水泉只能嚥下這一嘴的苦楚。
她也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還表現的這麼不堪是非常不應該的事情。畢竟,是盧修拼死拼活的拿回了應答器,而她自己這一路不僅沒幫上忙沒說,還盡給他拖了後腿。這好不容易的終於到了最後,她要是再這麼不中用,可能就連她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她到底還是要強的性子。所以乾脆也就是眼一閉的,她順著山岩幾步一踩的就向上一躥,然後手一伸就抓住了盧修伸向她的手臂。
盧修手上一沉,呼吸也是猛地一窒。和最開始時能抱著這個拖油瓶上躥下跳,恍若無物的時候不同。現在的他體力早已經消耗的不剩多少,講到底也根本就是在靠著一股氣硬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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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自然是今時不同往日,更別說清水泉這百十斤的分量也半點不是開玩笑的。
當然,盧修這個時候也完全可以去放任她不顧,讓她自個的在這巖壁上摸索。但到底是沒有那麼緊迫的形勢,盧修的心裡也多少的有了那麼點容忍的空間。
他知道,這種先天性的恐懼對於人類來說從來都是很難克服的。而且不管是從哪個角度說,讓一個女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兩次直面自己的這種恐懼都是一種很不人道的事情。
之前是沒有辦法,她必須要跟上自己的腳步。自己也只能對她強硬。可現在,沒這個必要的情況下,他自然也是該適當的照料她一點。
這是人情,沒什麼好說的。所以也就是鼓著這一口的,他拉著清水泉就爬到了四五米高的地方。然後指著眼前那根已經觸手可及的繩索,他大喘了一口氣的就對著清水泉這麼說道。
“再加一把勁,我們快到了。等下你把繩子拉住,纏到自己身上,老胡他們會拉你上去的。”
“盧桑,要不還是你先來吧。”
畏畏縮縮的看了繩索的方向一眼。生怕察覺到高度的清水泉又是連忙的閉上眼睛。不過即便是畏懼到了這樣的一個地步,她也沒有說是迫不及待的,就想要從這種對她而言近乎噩夢的處境裡率先的脫身出去。
不是說真就怕到了這個地步。閉著眼的她只要不往這方面想,倒還可以勉強忍受一下。她之所以會說出這麼一番話,其主要的原因還是她能感受到盧修身體上的變化。
縱然說沒法睜眼去看,但在這麼近的距離裡她就是聽也能聽出來,盧修此刻的呼吸到底是有多麼的急促。
而聯想到盧修這半天來究竟做了哪些事情,她自然也不難猜到他此刻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狀態了。
弄清楚了這一點,她心裡多少有些過意不起。
作為女性,她雖然也認為女人相較於男人是處在弱勢的一方。但那也並不能代表,自己在任何情況下都該要受到禮讓啊。
人不能,最少不應該自私到這樣的一個地步。她必須要考慮到別人為她都付出了什麼。所以在這個時候,她主動就提出了這個說法。而對於這一點,盧修則是嘴一撇的,就這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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