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非常合理的事情。因為野豬和家豬不同,作為野生動物,它們的第一要務是生存和繁衍,而不是被人當做食物來食用。
家豬是人類花了上千年從野豬馴化過來的一個物種,在人類儘可能的為它們提供生存和繁衍條件的情況下,它們已經是向著如何改善自己的風味方面而做出了進化。這算是物種進化的一個選擇,而任何一個關於進化的選擇都足以拉開某方面的差距。
可以說,只要是不夾雜任何偏見的做出評價,野豬的味道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家豬。如果有人一定要給野豬站臺,那要麼是目光短淺,從來沒有聽過諸如伊比利亞黑豬、匈牙利羊毛豬、蛇河極黑豬、金華兩頭烏、五指山豬這樣的世界頂級豬種。要麼就是單純的動機不純,想要裝逼了。
盧修向來對那些覥著臉的吹野味的人嗤之以鼻。尤其是那些吃點野味也要裝個逼,顯擺一下自己有多麼與眾不同的傢伙。
論滋味,野豬本身就差優質家豬一截。而論價格,搞一頭野豬的錢,還不夠他買兩條上好火腿的。他是一點也不明白,這種東西有什麼好吹噓的。更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還真有人要圖這一口。
是鋌而走險,在法律的邊緣反覆試探讓他們感覺刺激呢?還是說盼著野生動物自帶的各種病菌能讓他們長生不老呢?
這種非常之人的思維盧修反正是不能理解的。而作為一個正經的饕客,他在吃這方面永遠只會做正確的事情。
去掉腦袋和蹄子,又除掉了心肝肺之外的全部內臟。盧修順著傷口用刀子扒掉了兩隻西貒的外皮後,就和之前明日香所做一樣的,把那些不用的廢料給扔進了樹林裡。
佈置陷阱總不能全靠運氣,有時候誘餌也是很重要的一環。而對於物質匱乏的他們來說,眼下這些不用的廢料無疑就是一個最合適的誘餌。他反正是不相信天天夜裡在外面乾嚎的那些野獸們能忍得了這種誘惑。
它們十有八九是要上鉤的。而只要它們上了鉤,那不管結果如何,都會是他樂於看到的一個結果。
陷阱成功了,他們可以省下打獵的功夫,獲得一份現成的收穫。而即便說陷阱失敗了,他們也能總結其失敗的原因,從而對陷阱作出改善,來更好的保護他們的安全。這是典型的,我或許不賺但絕對不虧的一個結果。他完全想不到有任何的理由可以讓他不去這麼做。
當然,結果如何還要過了今晚才知道。而眼下,他們需要關注的問題還是自己的晚餐該如何解決。
重新扛起了分量大減的兩頭西貒,盧修對著明日香招呼一聲,就率先走進了山道里。明日香則拖著恐鶴的身軀緊隨其後,走進山道後還不忘把拒馬給重新搬正回去。
就這麼一路的來到了山洞跟前,盧修探頭往裡面一看,恰好就看到劉老正有條不紊的給老胡包紮大腿的模樣。除了老胡的表情有些齜牙咧嘴之外,倒也看不出什麼大的問題。
“咋樣?老胡,下半輩子用不用當瘸子?”
“呸,想得美。過兩天爺爺我就活蹦亂跳給你看看。”
“跳?這兩天你敢給我跳試試,我給你另一條腿也給打殘嘍!”
一巴掌拍在老胡的傷口上,讓他直接嗷了一聲。劉老一臉怒色的就指著老胡和盧修的鼻子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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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倆兔崽子!成天就知道搞這種亂七八糟的。你說你們搞就搞吧,能不能顧著點自己的小命。這也就是你這個兔崽子運氣好,這一口沒有啄到你大腿裡的動脈。不然就現在這個破條件,你讓我怎麼給你動手術?”
老爺子剛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給老胡縫了個七八針,那感覺,讓老胡現在看著他都有些打怵,更不要說他現在指著自己鼻子罵的情況了。
他只能低著頭,如同小學生面對發了雷霆之怒的班主任一樣瑟瑟發抖,任由著劉老發洩自己的怒氣。而看著他這個倒黴模樣。盧修也是幸災樂禍的說道。
“就是,你這個人啊,一點也不知道小心。這一回要不是我在你邊上,我看你怎麼辦?”
“他奶奶的,這還不是你坑老子的。”
別說人風涼話也就算了,盧修這個始作俑者還敢說這種屁話,這當然是讓老胡立時就出離憤怒了起來。不過他剛剛罵咧一聲,還沒有有太大的動作,劉老就已經是一把按住了他的大腿,在他有些僵硬的表情中,用一副陰沉的表情就這麼對著他說道。
“小胡,你要是把我縫的線給崩斷嘍,就別怪老頭子我對你不客氣了!我現在是年紀大了,精力不濟眼神也不怎麼好,這要是要給你補線,我可不敢肯定我這針會縫到什麼地方去!”
“您消消氣,消消氣。我也就是說著玩玩,說著玩玩。我不動就是了!”
“就是,他一個渾人,您跟他計較些什麼。”
盧修不嫌事大的繼續煽風點火,這讓劉老忍不住翻著白眼的,就對他甩起了手來。
“小盧你該幹嘛就幹嘛去吧,啊!你在這撩撥他是打算折騰死老頭子我啊。等他好了,你們就是打一架都行。可現在,你們到底也給老頭子我安分點。”
“行,您說的算!”
玩鬧而已,也不適合太過分。盧修從善如流,當即溜之大吉。不過也就是前腳剛走的事情,他後腳就探頭探腦的縮了回來,對著老胡這麼問道。
“老胡,晚上你要怎麼吃?給你加個病號餐,就當是犒勞你的得了。”
說起這個,老胡立刻也就來勁了。
“把那隻鳥給我切了。一半烤,一半燉。別的無所謂,記得給我留個雞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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