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它並沒有直接攻擊老胡,而是盯緊了老胡手裡的斧頭,開始率先對付起這玩意來。
這並不奇怪。畢竟在它們這種動物的字典裡,是不存在工具這個詞彙的。它們只會使用自己的尖牙利爪,而自然的,它們也會把所有其他動物會拿來攻擊的東西當做類似的存在。
所以或許在這隻巨鳥的眼裡,老胡手裡的根本不是什麼工具,而是眼前這個猴子身上延伸出來的怪異肢體。
這隻怪異的肢體已經威脅到了它,它自然不能放任。而儘管說它的腦袋就是它最強大的武器,但是這也並不意味著,它就會冒然的把自己相對脆弱的脖頸給暴露出去。
利嘴是它的武器沒錯,但卻並不是它唯一的武器。所以在這個尚且還沒有摸清楚老胡底細的時候,它猛地一仰身子,就已經是騰空而起,然後兩腳更是直接掄起,幾乎是不分先後的就向著老胡飛踹了過來。
前三後一的四根腳趾,完全伸展開來幾乎跟一個人的胸腔一般的巨大。被踢上一腳不說傷筋斷骨,也是絕對不會好受的。
老胡也是知道厲害,他下意識的就把斧頭橫在了自己面前。而就在他做完了這個動作之後,大鳥的腳掌已經是砰砰兩聲的,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一腳是踢在了他的胸腹處,讓他的表情瞬間變得扭曲。一腳則是踢在了斧頭上,巨大的力量瞬間破壞了他的平衡,讓他僅以一隻後腿作為支撐,半蹲在地上的身軀當即就像是滾地葫蘆一般,向後飛快的翻滾了起來。
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因為在這種失控的狀態之下,指不定那隻大鳥就會衝上來給他致命的一擊。
老胡很清楚其中的厲害,所以他強制的讓自己在這種翻滾中保持著冷靜,同時儘可能的去維持著身體的重心。
而就在他又是一個跟頭剛剛翻過去的時候,他猛地一甩手的,就把手裡的斧頭鍥在了地上。
斧頭後的尖頭深深的刺入地表,如同一座船錨一樣的瞬間止住了他的滾勢。這固然是讓他全身肌肉都是忍不住的一陣痠痛,但也是立刻的將他翻滾的勢頭給終止了下來。
藉此,老胡當即穩住身子,打算站起身來。但還沒有等他真正站穩腳步,那隻大鳥已經是伏低了身子,邁著大長腿的就向他衝刺了過來。
十幾米的距離,對於這隻大鳥來說估計也就是兩三步而已。而真要是被它給這麼衝到面前,那絕對會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老胡肚子那一塊傳來的陣陣抽痛明確的告知了他這一點,而認識到這一點,老胡也是一咬牙,一發狠的,直接就把自己手裡的斧頭向著大鳥的方向猛甩了過去。
就如同盧修會在空閒的時候練一手飛索和投矛的功夫一樣。在這個荒島上,又沒有其他什麼打發時間的途徑,老胡自然也不可能說就光顧著在空餘的時候矇頭睡大覺了。
他必然也是要有一點其他的消遣用來打發這多餘的時間的。而飛斧,也就是他私底下練就的一點小本領。
說是本事,可能有點誇大。因為這一招,在他手裡最多也就是一個時靈時不靈的結果。這和他手裡的斧頭有著一定的原因,因為這種太平斧並不符合飛斧的造型。
傳統意義上的飛斧,一般都會加重斧頭的重量而削短斧柄的長度。藉此,好讓斧頭在投擲出去之後,能夠保持著頭部的重心,讓其做相對穩定的旋轉運動。但太平斧作為一種工具斧,就難免有點斧柄太長,斧頭太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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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也不可能說為了練一手就把斧頭給砍掉一截,那實在是有點得不償失的意思。所以他也只能將就,而這麼一將就,也就讓眼下的放手一搏充滿了不確定性。
不過好在,他技術或許有問題,但運氣還算是不錯。儘管飛斧的運動軌跡有些飄忽不定,但是到底的,斧刃還是在他的蠻力驅使之下,狠狠的斫在了大鳥的肩頸上。
力大飛磚,也不全是盧修一個人的特權。老胡此時的力氣也是遠超常人的。而驟然被這麼一斧頭砍中,大鳥賓士的架勢立時就是一滯。
它的速度是快,但這有時候這也意味著它的重心未必有那麼的穩定。主要是依靠慣性維穩的它在這種突然的打擊之下到底是有些難以為繼。而為了避免摔倒,那對於它這樣的體型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它也只能是被迫的停下了腳步來。
斧頭還嵌在它的身上,鮮血根本是止不住的流淌。這讓大鳥開始明顯的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猴子並不是它往常所能隨便獵殺的那種獵物。他和他的同類有著明顯的不同。
這讓它變得有些遲疑,因為在它這樣的獵食者眼中,放著到嘴的獵物不管,反而跑去和另一個捕食者鬥個頭破血流。這顯然是不符合它趨利避害的天性的。
所以猶豫了那麼一下,它就打著轉的,踱步到了那隻已經是垂死邊緣的西貒面前。
一嘴下去,西貒的腦殼直接被它鑿了個對穿。隨後利爪在西貒的身上一扒拉,當即就將西貒看起來堅韌的皮毛給撕了個皮開肉綻。
它這是在展現自己的強大,而就這麼耀武揚威了一番之後,它就一腳踩在西貒身上的,對著老胡發出了兇戾的嘶鳴來。
這像是在警告,警告老胡不要再對這隻西貒有任何的妄想。它不可能空手而歸,識相點的就趕快從它面前滾掉。
典型的強盜行為。不過強盜行為在自然界中並不少見就是了。能撿現成的,誰都不想冒更多的風險。至於道德問題?你跟我們野獸說道德,是不是有些太不講究了。
當然,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對於老胡來說話可就不是這麼說了的。
你要搶我們的獵物也就算了。可問題是,我的斧頭還在你身上呢?你這麼趕我走,是想要連我的斧頭也霸佔嘍?這可是我吃飯的傢伙,你還打不打算給我一條活路了?
腿上掉了一大塊肉的老胡顯然不甘放棄。而看著這個時候已經從一側走過來,並且揮舞起了飛索的盧修,他扯著嗓子的大喊了起來。
“兄弟,給我乾死這隻鳥。今天晚上我要吃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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